虽然韦孝宽没有特意送来情报,但宇文邕通过自己的门路知晓了齐国正在发生一场内乱。
宇文邕盯着舆图的双眼满是兴奋之色。
他知道,晋阳大军一旦出动,说明先前的挑拨离间已经成功了一半!
剩下的,便是高俨与晋阳勋贵之间的火拼,但结果无论谁胜谁负,对周国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
而之所以发出那样一封近乎让达奚震送死的密函,是因为宇文邕得到准确的情报,斛律光之子斛律恒伽率军奇袭晋阳!
现在勤王大军已经没了退路可言,而担心斛律光与高俨是一伙的宇文邕,自然不愿见他们前后夹击勤王大军!
宇文邕心里更希望高俨与晋阳勋贵之间能形成一种拉锯战。
加上齐国又遭了灾,只要双方长期这么僵持下去,这会极大的损耗齐国的国力!
若是一切顺利,将来出兵讨伐齐人则会更加轻而易举。
故此,宇文邕写密函的目地是真心希望蒲州刺史达奚震能够按照他的意愿,出兵牵制住斛律光,让他无法回到邺城帮助高俨稳定局势。
可他却太高估了手底下将领与斛律光对阵的决心,尤其是这些人还大多倾向于晋国公宇文护的情况下。
这时一名少年从殿外走了进来,恭敬问候道:
“阿父!”
“乾伯来啦?”
兴高采烈的宇文邕收起舆图,拉着那少年欢喜的说道:
“我儿找阿父何事啊?”
这少年正是宇文邕的长子宇文赟,他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
“阿父,随国公怎还不见回京啊?”
宇文邕的脸色蓦地一下变得阴冷:
“谁让你来问的??”
宇文赟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答道:
“刚…刚阿华来了东宫…”
宇文邕听后啪的便是一巴掌甩在宇文赟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身为太子,竟处处唯女子之话是从,你太令寡人失望了!”
“阿父!儿…儿就是见她担心…”
宇文赟张着嘴,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不料脸上又挨了宇文邕一巴掌:
“住口!”
“你今年都十三了,怎还一点长进都无??”
“你看看齐国的琅琊王,人家只大你一岁,人家在干什么?!”
“而你宇文赟一天到晚又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