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手心汗水流的哗啦哗啦的,儿子到底是在干嘛啊,怎么还没写完?
半路肚子饿,讨了个杂粮饼子吃了,方桌前的李狗剩仍旧在挥毫泼墨,一众汉子隔着十几步凑成三堆,这都往这边探着脖子观望,或是焦虑,或是鄙夷。
一刻钟过去了。
……
奋笔疾书了一刻多钟,狗剩这才放下狼毫,吹干墨迹,将手中宣纸递于黄主簿手上:“黄爷爷,小子贪食,仿佛这都闻到家里饭菜的香味了,今儿这就写到这儿完事吧。”
好家伙,万年不变的云淡风轻,仿佛根本就没拿这比试当事儿一样。
“嗯。”黄主簿捋着胡子呵呵一笑,身旁的李大用却是坐不住了,紧着探过身子,一旁观望了好久的众人这都凑了上来,狗剩写了这么久,都在忙活啥?
不同于前边俩孩子是七七八八的在背默三字经、增广贤文这些,李狗剩写了两篇文章。
“你写的竟是那骈文双璧之一,大唐才子王勃的千古名作,滕王阁序?”
通篇瞅了一遍,黄主簿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天啊,现在的孩子这是怎么了?才十一二岁的年纪,竟能默写出王勃的滕王阁序?
世间竟有如此神童?
“你,你娃都不曾蒙学,何处学来这滕王阁序?”
李大用也疯了,这滕王阁序洋洋洒洒,文中许多生僻字怕是童生写着都费劲,眼前这小孩儿就挥手一蹴而就?
眼前这憨憨笑着的李狗剩才他娘的十一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