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都需要用心打理。
虽知道,总有一天,她们会有各自的家庭,友情会被婚姻占去一大半的时间。到时,朋友可能就得渐渐居退二线。可她们总觉得那种人生还离她们很遥远。她们的青春,还可以随意挥洒,还能一起疯疯癫癫。
直到今天,在知道好友已悄无声息的成为人妇,一个陌生的男人将接管她的生活,她才发现,她们已不再年少,无法再任性胡闹,未来,人生的责任会逼她们各自用心在婚姻以及家庭,而朋友之间会渐渐聚少离多。
生活啊,总能用它独有的方式,逼着所有人一点点长大,放手。
杨葭慧也有这样的想法,看着好友被接走,总觉得以后,她会一步一步远离她们的生活,心里莫名就央央不快了。
“也不知那男人会不会待她好……”
她闷声说:“要是他欺负她,她真是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唯一知道护她的暮笙,又不在。我觉得,我们应该跟去的……”
韩彤其实也是担忧的,却持了反对意见:
“不好吧!要是他待她不好,姐一定会反抗的……到时再从长计议吧……从这几天,他的表现来看,我觉得他不该是那种花心男人。视频的事,也许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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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杨葭慧又会跳起来。
结果,她闷着皱眉什么也不说。
正当韩彤准备走的时候,杨葭慧闷闷就迸出了这么一句:
“有件事,我没和你说过。昨天上午,他找过我谈话!”
“谈话?谁和你谈话。”
韩彤一时没回过神。
杨葭慧说:“靳恒远!”
韩彤惊讶了:“他找你谈什么?”
“问我为什么在医院说那样的话?”
“真的啊,那你有问他那女的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韩彤吃惊极了,连忙追问。
杨葭慧点头:“我问了。”
“那他怎么说?”
“他表情古怪。什么也没说。”
“啊……这,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再三追问。他冷冷扔给我一句话:你又不是我老婆,我有向你解释的必要吗?那态度实在是恶劣。”
杨葭慧一想到那个时候,他那种冷的可以冻死人的表情,心里就直发毛。
韩彤呆了一下,继而轻轻一笑,感慨千万:
“这个靳恒远,的确个性十足。”
*
苏锦回了娘家,就第一时间钻进了养母房间,什么也不说,倒在她的床上,蜷成一团,闭眼,一动也不想动。
满身的疲惫,很快将她带入黑甜世界。
靳恒远没打搅,为她掩了门,去了她的房间。
那是一间很小的寝室,但整理的很干净,床上铺着席子,叠着小薄被。
小小写字台上摆着她以前用过的一些东西。
一件儿一件儿,都小巧,看着有意思。
靳恒远有点累,但还是一件一件欣赏着。
对于她的过去,他没来得及参予,心下却是怀有浓浓好奇的。
是啊,他是那么热烈的想知道她的喜好,想了解她的厌恶,想走进她心里,想读懂她的世界。
因为未来,她的世界会和他的世界衔接,一点点,共同支起新的人生大厦。
不能歪了,也不能斜了。
他想让他们的世界,造的漂亮,精巧,就得深入的再深入的融合,重组。
靳恒远在房间内流连了很久,最后注意力落到了某个别致处——她的房间之所以小,是因为另辟了一间小淋浴间,麻纱玻璃隔成一个小小空间,里头摆着她贴身用过的物件。
他在这里洗了一个澡,然后,躺到了她床上,深呼吸,吸到的全是属于她的气息。
他闭了一下眼,困意,袭来。
这三天,真心有点累到了。
为了那小没良心的。
结果,那小没良心的,还不给半分好脸色,这实在有点伤他的积极性。
等他一觉醒来,窗外的天空已变成青蟹色,夜幕已渐渐拉开序幕。
他去了隔壁,一片暗色中,她侧睡着,妙曼的身材被窗口微弱的光线勾勒出来。
她睡得还很沉,似乎在做噩梦,嘴里有细小的呜咽声传出来。
靳恒远急步走过去,打亮了床头柜上的灯,看到了她脸上的痛苦之色,一双手无助的抱着自己的双臂。
坐下去时,他终于听到她在叫什么了:
“爸……求你别离婚……求你……妈需要你……
“妈……求你别走……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暮白……对不起……你不留下,不能在这里陪灵,你妈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暮白……我结婚了……你也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