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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延生你别在意,老林这个人脾气比较暴躁,有时候说话呀,就是这样。
我觉得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土壤含水量挺有意思的,要不再仔细讲讲?”
看着林森摔门而去,赵天山只能出来打圆场,要不然大家都下不来台。
“赵大队长,这个会开不下去了,林森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他竟然质疑我这个专业人才的决定。
而且在开会的时候,竟然不等到会议结束提前离开,这是严重的违反纪律,毫无组织纪律性。
应该要给他一个警告处分。”
武延生这个人是一个拿着鸡毛都能当令箭的人,并且对权力是非常的向往。
他也知道先遣队里面除了赵天山以外,就属林森这个在坝上时间待得最久的人,权力最大。
如果仅仅是挨几句骂,就能把林森给开除出领导集团,那显然还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今天来开会本来就是要商讨关于这1万棵树苗该怎么种的问题,林森作为第1个来坝上种树,而且是成功把树种活的人,他的发言是值得我们大家思考的。
大家对植树造林有积极性是件好事,但不能瞎来,1万棵树苗从各个地方的林场运送到这坝上,需要的成本也是很高的。
这种没必要的损失,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冯程那也是一个直性子。
刚来坝上的时候,他谁的话都不听,就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第1次6000树苗,没有一棵是活着的。
这几年除了学校里的那些专业知识以外,实际实践中的经验他已经积累的够够的。
在这种环境下种树是绝对不可能活的。
别说那些外地树苗,就算是坝上育的苗,在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去移栽,否则9成9是死。
“老冯人家才是专业的,你大学学的是砍伐。”赵天山转过头来看着冯程,然后眨了眨眼睛,拼命的使眼色。
赵天山当然也不傻,他知道这个时候看了100多天的土地,那是绝对不可能种活树木的。
可问题在于这1万颗树苗明天就已经到了。
所以无论这个会开的怎么样,该种还是得种,不管种不种的活。
但如果现在拼命的打击这些大学生的积极性,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得,你说的对,人家才是高材生嘛。”冯程便坐在一旁,从这一刻开始,他不打算说一句话。
武延生发现大家看向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这些眼神里面有嘲讽,有不信任,甚至有愤怒。
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大家听我说,既然我向上面申请了1万株树苗,那自然是有我的理论基础的,所以请大家放心,绝对可以种活的。
这次送过来的树苗全部都是针叶树木,本身就很抗旱,而且苗子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最强壮的,存活率比一般的树苗要高很多。
再加上我的专业知识指导,进行科学的种植,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所以大家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武延生在那里信誓旦旦。
“我觉得武延生说的没问题,最好的树苗加上最专业知识的指导,还有我们吃苦耐劳的精神,哪怕现在的天气比较恶劣,我们依然要去奋斗。”
赵天山这话说的,他也不说能不能活,反正就是种。
当然这种言下之意对于这些情商不是很高的工人,以及刚刚出了象牙塔的大学生而言,根本就是听不懂也听不进去。
不过像冯程这种老油条自然是能够听懂的。
“既然会议已经开到这里了,武延生也说了,向阳坡是最好的地方,那事情就这么着了,明天大家伙带上吃饭的家伙,向阳坡集合。”
赵先生也只能草草的把会议结束,接着他和工人还有冯程全都离开了食堂。
剩下的只有6个大学生以及两个农专出来的中专生。
“武延生,我觉得林大哥说的没有问题,这种天气种树,是根本不可能种活的。”覃雪梅开口道。
“雪梅连你也不相信我,我以我的专业知识打保票,这树绝对能够种活。
林森和冯程之所以反对我,应该就是怕我把树种活了,然后他们没有面子,从此以后在先遣队里面就不能服众了。
先不说林森,就说这个冯程,他到坝上第1年,也是在向阳坡,当时整整给了他6000株树苗,没有一棵是活下来的。
这是极大的浪费。
后面两年虽然不会给他那么多,但每年一千株树苗还是有的。
所以到现在为止,他足足浪费了8000株树苗。
这是严重的失职和浪费。
但如果明天到的1万株树苗被我们种活了,哪怕成活率只有30%,那到时候也有3000棵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