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主动出击的。不过也要防着己方被牵连和栽赃,就像今天这样,实在让人气愤!
另一边,秦吉福将香蝶押到厢房审问,有了宋清月前头说要送她全家上西天的话,香蝶没有丝毫抵抗,竹筒倒豆子地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出来。原是她父亲病了,没钱治病,有次趁着打扫库房的时候,偷了几颗盒子里的东珠,被另一个叫紫鸢的丫头抓住了。
结果这个紫鸢竟然是西边那位十分低调的孙侧妃安插在东路的一颗钉子,她威胁香蝶,还给了她家里一大笔,让她做完这件事,就安排她出府去,
谁知道,竟然直接就被孟晚枫抓住了!
“紫鸢让你把孟姑娘往哪儿引?”小秦公公问道。
“往,往……”香蝶双唇颤了半晌也敢说出来。
“说实话。顺便告诉你,紫鸢已经被抓了。若是你说的跟紫鸢不一样,你知道的,方才世子妃已经说过你的下场了。”
香蝶浑身又是一颤,凄惨无比地哭了半晌,终于低着头缓缓道:“是往肃王殿下醒酒的湖畔小筑引。”
小秦公公将审问结果告诉了宋清月。
临水居正屋内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宋清月更是感到一阵恶寒,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太恶毒了吧!
肃王殿下虽说风流的名声在外,可他绝对不是这等没下限的。
宋清月皱着眉头道:“赶紧跟肃王殿下禀报一声,王府出了内贼了,不知是哪家安插的钉子。”
她倒不觉得孙侧妃有理由害自己……等等!
宋清月脑子里闪了一闪,没理由么?侧妃姓孙?
孙,姓孙,这姓有点熟悉?
那位被自家老爹挤到南京户部,后来又搞到自己被秋后,全家抄家流放的前户部尚书,可不就是姓孙?
啧!
宋清月在心中冷笑,还真是一环报一环啊!不排除外部势力的干涉,这个孙侧妃看来是对自己有意见呢!
不过现在不是清算这件事的时候,她起身,对孟晚枫道:“孟姑娘,此事我一定给你的交代,过几日一定亲自上门赔罪。”
她朝孟晚枫行了一礼,孟晚枫叹口气,道:“罢了,还好我警惕,不然真出事了。”
“你还回宴会么?”宋清月巴巴地瞧着孟晚枫。
孟晚枫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软,挥手:“回去回去!我要是走了,肯定有人起疑心。又不是你害我,走吧。”她像个姐姐一般,拉起宋清月的手,就要走回去。
宋清月拉住她:“我也要更个衣呢,你等等我。”
两人就在临水居里坐着喝了一盏茶,等白嬷嬷把衣服送来。
墨韵几人拉开一扇屏风请宋清月到后头擦身更衣。宋清月一边由着丫鬟们给自己穿衣服,一边跟屏风外头的孟晚枫闲聊。
按理说她们之间其实没什么可聊的,家世差了许多,擅长的领域也完全不同,连孟晚枫也不知道能跟宋清月聊什么,偏偏宋清月就能跟她聊得起来。
说的全是吃食。
这是宋清月前世跟人尬聊的经验,没话聊的时候就聊吃的。
她们的对话这么自然,这么顺理成章,没让孟晚枫感到丝毫不适。等她意识到自己今日是否跟宋清月过于亲密的时候,两人已经回到了宴席上。
此时,宴会上,各项比赛已然分出了胜负。
宋玉疏固然赢了写诗比赛,可完全没人关心她作的那首诗,风头全被宋清月的素描抢走了!
大家传阅着那幅画,爆发出惊叹声,见过孟晚枫的都知道,可太逼真了!不,其实画得比孟晚枫本人还要漂亮几分,那上扬的眼角眉梢略夸张了些,无端画出了几分凌厉的气势来。
回到宴席,看到画的孟晚枫本人也惊讶极了。
她吃惊地望着宋清月,道:“你还有这本事呢!”
宋清月眯着眼睛笑,不答话。
男宾席的客人们也看过了画,因为就是他们作评委选出了一二三名,见世子妃回来了,也纷纷朝宋清月投来惊讶的目光,议论起来,那画儿,实在是逼真得有些不可思议!
做为大理寺少卿的妻子,宋雨汐第一反应便是:这画技可以帮自家夫君缉拿罪犯啊!
完全被抢了风头的宋玉疏气得在角落里跺脚。
宋清月则满脑子还想着孙侧妃要害自己的事情,另外刚才跟孟晚枫聊天耗脑子,她现在的电量只剩一条红线了,整个人像是自动进入了省电模式,连话都懒得说,心不在焉地应付完了接下的宴会时间。
傍晚用过第二顿点心之后,好生将客人们都送走了,宋清月累得晚膳都吃不下了。
本想回五芳斋歇一小会,就去找肃王殿下,问问情况的。
可惜她的脑袋昏沉得很,沾上枕头,就像彻底断了电似的,沉沉睡了过去。
半个时辰之后,墨韵来唤醒她,竟是发现宋清月起了烧。
五芳斋里又是一顿兵荒马乱,太医很快被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