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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早饭都没吃就因为喝一口酒而醉倒在地两个时辰的白以柠气的一屁股坐回座位上。
她揉了揉发出凄厉惨叫的肚子,目光投向堆满吃食的桌面。
扫来扫去,她发现桌上的食物都倒胃口的很。
不是甜的就是酸的辣的,根本没有想吃的欲望。
“哎,你那包子还有吗?”
她朝谢澜看去,目光在她怀中搜索。
谢澜‘啧’了一声:“你不是说坐这么豪华的马车,吃包子掉价又寒酸么?为了不碍着你的眼,我已经含泪将其全部吃完!放心,我敢保证一点面皮都没留下!”
“……”
理屈词穷的白以柠含恨去吃桌上的糯米糍。
一口吃下去,她被噎住。
差点一命呜呼。
是谢澜出手才将她抢救回来。
“呜呜——太难了!我不就想吃口东西么,怎么就这么难!”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之间。
白以柠瘫坐在座位上,仰着头开始嚎哭。
然而一张嘴,扯动嘴角和整张脸都疼。
“唉哟——”
她捂着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澜小妹,我怎么觉得我这脸怎么这么疼呢?好像还有点肿……,我、我该不会是得绝症了吧!?不要啊——,我还这么年轻,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娘要怎么活啊,呜呜呜——”
说着说着就开始哭。
眼泪跟水龙头里的自来水似的,说流就流!
姐姐,您还能更戏精一点么?
忍无可忍的谢澜朝她狠狠竖了个中指!
白以柠:?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感觉有被侮辱到。
她想质问谢澜是不是对她有意见,然而后者根本就不搭理她,转身看向窗外不说,还选择性无视她之后的一连串炮轰式追问。
“咦,马车是不是慢下来了?”
说到口干舌燥的白以柠顿了顿,发现马车的速度好像慢了下来。
难道是到了?
她将脑袋伸出窗外,刮脸的冷风冻得她一哆嗦,赶紧缩回来。
还没搞清情况呢,马车彻底停住。
“怎么回事?”白以柠小声咕哝。
收回精神力的谢澜回道:“宣乐坊到了,守卫在例行检查。”
“真的到了?”
白以柠眼睛一亮。
马上就要见到外祖父和舅舅了,她阴沉沉的心情瞬间就明媚起来!
有了这座两大靠山,还怕制服不了她爹?
压抑不住开心激动的白以柠就差要在马车里蹦迪。
谢澜将她按住,唇角勾起弧度:“别高兴太早。”
“什么意思?”
谢澜笑出一口大白牙:“你哥也在。”
“什么?”
突然惊恐。
某人吓得牙齿都开始打颤。
完了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
情急之下,她猛地扑过去紧紧抓住谢澜衣裳,低声道:“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瞒天过海?就像上次那样,弄个障眼法什么的?”
谢澜掏掏耳朵:“我这耳朵怎么突然有点失灵呢,你说啥?我怎么就听不清楚呢?”
被迫向恶势力低头的白以柠抱住谢澜大腿,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哭求道:“澜大姐!求求你了——,你忍心看着柠小妹羊入虎口,被摧残的骨头渣都不剩嘛?”
有事澜大姐,无事澜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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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澜嘴角一阵抽搐。
真是信了你的鬼!
-
宣乐坊。
常威侯府大门外。
马车走后,白以柠几乎是扑到大门前。
她哇哇大哭,边哭边敲门。
那表现出来的委屈劲儿,谢澜看着都竖大拇指。
这演技,给张s卡不过分吧?
没等多久,门内就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门开后,一个小老头从门里探出头来。
“是谁在敲门?”
“是我!”白以柠跳过来,凑近道。
“天呐,你、你是谁——”
突然一张肿的老高的猪脸映入眼帘,毫无防备的老管家被吓一大跳!
他瞪着眼睛张着嘴,找不出一句形容词来形容眼前这个猪猪女孩。
“陶管家是我啊!我是白以柠,您不认识我了吗?”
她不是上个月才来过么。
怎么陶管家都不认识她了?
年纪大了记性也变差了吗?
她毫无察觉的茫然模样加上陶管家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