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阳挽着宴白的右手,尽管脸上挂着优雅淡然的浅笑,但是内心却是在一寸一寸的往下掉。
这该死的混蛋,竟然带她来参加宴家的晚宴,这是存心让她难看不好过是吧?
那挽在他右手臂的手指,不着痕迹的狠狠的拧着他手臂上的肉。
大有一副想把他手臂上的肉拧下来以泄心头之愤的意思。
然后,他就那么一缩又一紧。
那原本就紧实的肉,瞬间就好似有石头一般铁硬铁硬的,她的手指怎么都拧不住。
他的眼眸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屋内怔杵在原地,脸上满满全都是震惊与愕然的三人。
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淡漠而又炎凉的弧度,就那么勾着靳初阳的手腕,悠然自然的朝着屋内走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顾云婷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宴白,然后转眸向宴定山,最后视线又转向靳初阳。
“宴白,跟我到书房!”宴定山铁青着一张脸,狠狠的凌剐着宴白。
语气十分不悦甚至还带着一抹愤怒,只是将它压下了而已,又对着顾云婷说道,“招呼客人。”
他说的是客人,而不是初阳。从语言中说明,他对靳初阳已经有了抵触。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宴白依旧紧紧的将靳初阳的手腕勾着,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他的双眸就那么漠然而又无愄的直视着宴定山,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对他的排斥与不敬。
似乎站在他面前的这个老人根本就不是他的父亲,只是一个无所谓的路人甲而已。
然后他那深邃如鹰一般凌锐的眼眸扫视着顾云婷与宴怡母女,不紧不慢的继续开口,“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
“靳初阳,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哎,你是不是有一家观两家的打算啊?
只是没想到这两家却是一家人,这下穿帮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
宴怡一脸鄙视的看着靳初阳,一点不留情面的讥讽着。
“你解释一下,什么叫一家观两家?”
靳初阳正想说话之际,宴白先她一步出声。
一脸阴鸷的斜睨着宴怡,不冷不热的说道,“是有人教过你呢?还是你有经验之谈?”
“我才没有!”宴怡一脸愤然的朝着他轻吼,脸都红了。
“没有吗?”宴白面无表情。
“没有!”宴怡一脸肯定的咬道。
宴白嗤之不屑的勾起一抹阴冷之笑,“有没有的都与我没有关系。”
“靳小姐,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顾云婷双眸一片凌厉的盯着靳初阳。
她的声音没有一点高低起伏,就如同一条平行线上发出来的一般,然后却是那么的扎刺。
“宴……”
“怎么一回事?”靳初阳正要解释,宴白再一次先她出声。
寒冷又而阴戾的双眸如同魔王降临一般森森的盯着顾云婷。
“我表示的还不够清楚吗?既然宴二夫人理解能力有限。
那我不如我明确一点告诉你,这是我的女人,我未来的妻子。这样够了清楚没?”
“宴白!”宴定山一声怒吼,双眸如发怒的雄狮一般凌剐着他。
顺便也剐了一眼靳初阳,“你是非得要气死我你才满意是不是?”
说这话时,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原来有些红润的脸色瞬间一片铁青转苍白。
“定山,你哪不舒服了?”
顾云婷赶紧上前轻拍着他的后背以帮他顺着气,一脸紧张又担忧的问道。
“爸,你怎么样?”宴怡亦是急切又关心。
宴定山朝着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
凌厉的视线如两束刀芒般的射向靳初阳,冷声道,“靳小姐,我们还有家事要谈,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靳初阳的手想从宴白的手臂处收回,却是被他强硬的压住,不给她一点退缩与逃避的机会。
一手压着她的手腕,面无表情的与宴定山对视,冷漠至极的说道,“不必,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会负责。”
“宴白,你爸身体不好,你就不能顺着他一点?”顾云婷一脸无奈的看着宴白,好言好语的说道。
“不是还没死吗?”宴白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气的宴定山又是一阵急切的呼吸,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
手指指着靳初阳,瞪着宴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她是谁?你……”
宴白一手搂上靳初阳的腰,就像是在宣示着主权一般,不紧不慢的说道:“靳初阳,宴氏总裁秘书,我的妻子。”
“谁是……”靳初阳想反驳,却得到他一抹威胁性十足的眼神。
那意思是在告诉她,她若敢坏了他的事,他便在她父母面前坏了她的名声。
靳初阳狠狠的一咬牙,将那没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