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阳正出神的看着他,想着事情。
猛的,他的声音响起,直把她的吓的差一点丢了魂魄。
立马回神,这才发现他竟是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视线与他对视的那一刻,靳初阳的心头猛的被什么撞击了一下。
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就好似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一般。
还有就是,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如同做坏事当场被人捉住那样。
她此刻那么聚神的注视着他,在他看来,估计又成了自己对他千依百恋了。
他的那一份自恋,估计又得上升一个层次了。
这次,会不会成了她暗恋他了?
靳初阳正想说什么时,只见他双眸一闭,又重新睡了过去。
“……”
靳初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自己心情了。
感情,这全都是她的一厢情在愿了?他根本就没有醒过来,难不成只是在说梦话而已?
又或者是醉的已经完全不醒人事了?
此刻的他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白日里那般锋芒四溢,令人咬牙切齿。
而是如同一个孩子般,睡的深熟而又稳妥。
也没有与她针锋相对时的讨厌,有的只是平静与淡雅。
给人一种安逸又温和的感觉。
看着他那搁挂在床沿的脚,以及刚才温铃跟她说的话。
再想想这几天来两人的相处,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可恶。
至少,没有真正的威逼她。
只是喜欢来一些暧昧而已。
“如果不是他对你有情的话,他又何须做这样的事情?”温铃的话再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有情吗?
靳初阳微微的蹙眉,双眸沉沉的直视着他。
对于这个男人,她真是捉摸不透了,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还有三楼的那个房间,到底又是给谁准备的?
弯身,替他脱了脚上的鞋子,抬着他的腿让他平躺在床上。
本想转身离开的,看着他那通红发火的脸,又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口中气。
转身进了洗浴室,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替他把脸也擦了。
就算是身为他的秘书,看着他醉得跟个死猪一样,也应该照顾他一番的。
更何况,现在还是他的妻了。
床上,那个闭眸沉睡中的男人,在靳初阳转身进洗浴室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双眸一片宁和温脉的看着洗浴室里的那抹娇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笑容,是带着欣喜与满意的。
靳初阳端着一盆水出来时,他还是闭眸睡着。
呼吸均匀平缓,手还是叠放于小腹处。
愤愤的剐他一眼,很是认命的给他擦脸擦脖子,嘴里轻声嘀念着。
“不会喝酒还喝,一定是故意的。就是想留下来!我看你下次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真是欠你的啊!一次又一次的照顾你!”
男人,很努力的憋着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心里别提多窃喜了。
靳初阳,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你说的没错,还真就是故意的。要不然怎么跟你共处一室?
替他擦完脸和脖子,倒了水,靳初阳累的出了一身汗。
看到他那衬衫上少一的纽扣,又出门找了针线,从衬衫里找到备用扣,小心翼翼的替他缝上去。
因为衬衫还穿在他身上,那缝起来自然比一件光衣要累人的不少。
于是当她缝好的时候,又是出了一身汗。
衣服已经黏呼呼的贴在后背上了,浑身的不舒服。
所幸自己家里,衣服都是齐全的。
拿了换洗的衣服进洗浴室,准备洗澡。
洗浴室门关起之际,床上宴白坐了起来。
看着地上的鞋子,衬衫上已经缝好的纽扣,还有脸上以及脖子上凉凉的感觉。
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轻触着那一粒靳初阳缝上去的纽扣,指腹回来的摩挲着。
神情有些复杂,眼眸是飘乎的。
触过纽扣,抚上自己的脖颈,然后是脸颊。
似乎还留有她的气息。
视线缓缓的转向那洗浴室的门,就好似有透视镜一般,穿透过那一扇门,看着里面的一切。
然后怡然自得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他的眼神是清透的,与刚才睁眸时一片茫然是完全相反的。
此刻,他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尽管脸还是那么的红,但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思惟。
洗浴室里,淋浴房内,靳初阳正站在花洒下,淋着温水。
玻璃上,是一片氤氲又迷朦的,镀着一层水雾。
原本就磨砂的玻璃,更加的朦胧不清了。
洗浴室不是很大,随着她淋着温水,整个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