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白的身子不易察觉的僵了一下,然后继续迈步向下,漫不经心的问:“怎么这么问?”
靳初阳干硬的一轻笑,“不知道,感觉吧。”
“感觉?”宴白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
四目对视,虽然黑暗中并看不太清两人的脸,但却在各自的眼眸里中看到了自己。
电光,似乎在这一刻“嗤嗤”相触,然后漫延。
“那你希望我背过你吗?”
他不答反问,语气平缓而又轻松,但却隐隐的透着一抹认真。
这样的语气听到靳初阳耳朵里,却是给了她另一种莫名的异样感觉。
这是认真的,严肃的,而且还带着一丝隐约的期待的。
不似他一惯来的无赖与流氓。
这一刻的宴白,显然是再正常不过的。
就好似她第一次,不!
准确来说,第二次。
那天在帝豪国际多功能厅的洗手间里,在他没有“壁咚”她,调戏她时的高冷上。
这会的宴白,浑身也是散发着一抹高上,却不冷。
靳初阳被他问的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希望吗?
还是不希望?
她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
那是她儿时的一个梦,一个念想。
醒来的时候,她是在医院里的,那个高大而又宽实足以令她安心的背,却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她有过一段时间的失落与茫然。
然后等她清醒过来时,她便将那个美好的梦深藏于心底。
对谁也没有提起过,就连唐懿如和宴槊,她也不曾说过。
然而这会,她却莫名的有一种想跟他分享的冲动。
但是,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下了。
就这么默不出声的趴在他的背上,那环吊在他脖颈上的双手不禁的微微圈紧了一些。
脸颊本能的往他的肩膀上贴去,之前的警惕与约束似乎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
有的全都是对他的放心与信任。
似乎,他就是那个美好的梦中之人,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人一旦放松了,自然那就一颗提吊着的心也就落下了。
本有就有困意的她,就这么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传入他的耳朵里,意示着她已经睡着了。
宴白的唇角隐隐的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浅笑。
下山的脚步放缓也放轻了一些,似乎只要稍微动作大一点,就会将她吵醒。
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的柔情与温脉,一如背上的靳初阳是他这辈子的掌中宝,心头肉。
靳初阳当然没看到他此刻脸上的柔情与疼宠,若是看到,肯定又得吓一跳。
这样的宴白,哪里是她认识的宴白?
因为骑士十五世这个大家伙拦着路,唐贺爵的车子自然是不可能过去的。
虽然说非要挤过去,如果侥幸的话,那还真能挤过去。
但这是山顶,虽然边上有护栏,但是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这个玩笑。
还有就是,或许唐贺爵的心里也有一丝私心吧。
于是,路虎就这么停在离骑士十五世十米远的地方。
车内三人坐着,后车座的沈毓畅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
唐懿如尽管也困意十足,但却是逼着自己睁眸,她非得要看着当宴白和靳初阳下来的时候,唐贺爵会是什么表情。
一束灯光从山上照下来,唐懿如整个人就好似打了鸡血似的,瞬间就亢奋了。
眸光直直的盯着那一束光照。
眼角不着痕迹的看着坐在左侧的唐贺爵。
但是,让她很失望的是,唐贺爵的脸上除了一如既往的绅士与儒雅之外,并没有别的表情。
宴白背着靳初阳迈步而下,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对于不远处出现的另一辆莫名的车,他一点也没放在眼里,直接无视之。
小心翼翼的将靳初阳放于副驾驶座,又将她的座椅放下。
倾刻,座椅便是成了一张小小的躺椅。
又将西装外套盖于她的身上,这才轻轻的关上车门,越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内。
关门,放下座椅,关了车灯。
大有一副熄灯就寝的意思,而不是开车离开,或是让路。
“他这是什么意思?”唐懿如看着那熄掉的车灯,还有那依旧停于原地的车子,有些木然的问着唐贺爵。
这是要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过的意思了?
宴白,你凭什么这么无理又专制了?
“我去跟初阳说一声。”
边说边打算开门下车,却是被唐贺爵给制止了。
“算了,你没看到初阳睡着了吗?”
“她……”
“你现在还有哪不舒服吗?”他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