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猜测赵属此刻的心情。无可避免的议论发生在所有私下的交谈中,消息传来传去总会变成别的模样,至于原来的样子别人已经不会在意。
总之,在赵禛立储之前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高蕤并不知晓这一切,她还是照常入宫,只是偶尔睡不着。
她再一次从枕头边拿出锦盒拿出那枚红玉。
接着月光皎洁,细细的去看。
“姐姐?”
突入袭来的声音,吓了高蕤一跳,她连忙收好玉佩起身打开门。
“怎么我叫你几声你都不理我?”
赵馥儿二话不说,翻身睡到卧榻上。
“谁知道你夜里不睡,还要过来找我,我睡里面。”
高蕤记挂着玉佩,担心被赵馥儿发现,所以连忙抢了里面的位置。
赵馥儿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她只仰头看着床顶。
“姐姐,是不是每个人都得有每个人的烦恼?”
“你怎么会这样想?”高蕤仔细回想最近,发现自己实在想不到什么线索,她这个姐姐当的太不称职了。
“不是我,是母后,她最近总是眉头紧锁,我想替她分忧。但李姑姑说每个人所遇到的问题都要他们自己才能解决。”
“李姑姑说的没错,姑姑是皇后,是一国之母,她要承担的东西自然不少。你如今还小不能与她分忧也是正常。”
赵馥儿沉默片刻,转头对高蕤开口道:“姐姐,你说我要是个男孩,母后是不是就少点烦恼?”
“这世上哪有这些如果,已然发生的事情再去设想岂不是徒生纠结?你快别这样想了,你这话要让姑姑知道她一定会伤心的。”
看着她的眼睛,高蕤实在不忍心让这样明亮的黑珍珠蒙尘。
赵馥儿抱着高蕤的手臂,轻轻将头靠在她肩膀上。
“每一次张贵妃的儿子生病,母后都要在费心照料,可张贵妃老是不领情还一直疑心她儿子的病都是母后带去的。我好几次听到这样的话都想反驳回去,只是每一次都被母后拦下来了。
我不懂张贵妃无端的猜忌到底是怎么来的,但我听得最清楚的一句是‘凭什么你没有儿子就要来害我’。
我不服气,明明我有哥哥的,但我又得知宗祐哥哥本也不是父皇和母后的儿子,他是晋王的儿子。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但所有人都瞒着我,我知道了却还要装作不知道。我第一次这样恨,恨自己不是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