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忽然想到什么。
“司勤,明日的车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全按照吩咐,准备稍微小些的。”
赵属点点头,这才安心睡下。
次日,天方亮,京都汴梁的人们早早就起来干活。
马车在路上缓缓行进着,沿途的僧人一边喊着时辰一边沿途化缘,偶尔有些大户人家特意开门,给他们送些善款斋饭什么的。
赵属坐在车内,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声音,这种难得的市井气息让他有些留恋。他十五岁才从宫中搬出来住,还不到一年便赴任宜州,许是少见的缘故,他对这种吵闹感觉十分欣喜。
马车渐渐停下,司勤独自一人下车,转到某处宅院的后门。
司勤轻轻叩门,不一会莺歌从里头出来。
“你们家姑娘准备好了吗?”
莺歌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愣愣的点点头又朝门内看去,不大一会,高蕤慢慢挪出来。
司勤见她身着男装,好像不大习惯的样子,不停的摩挲着手中的扇子,踌躇不前。
“就在前面,您先上车,还是需要奴婢扶着?”
高蕤连忙摆手,又深深望一眼莺歌,对方也略有些紧张,俩人对着彼此尴尬一笑。
赵属终于等到高蕤撩开门帘,他对着她莞尔一笑,却见高蕤十分紧张的坐在离赵属极其远的地方。
“你坐过来些,一会出城怕是会颠簸。”
高蕤也不去看他,瓮声瓮气的回应一声,小心翼翼的挪了半寸的距离。
赵属挑眉去看,拿开手边的靠枕,对着他身旁的位置,轻轻了拍几下。
“坐这里来。”
“怕,不好吧……”高蕤弱声弱气的开口,好像害怕别人听到什么动静一般。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坐!”这一句就不是商量,而是带着命令的口吻。
高蕤就是这样,你越是强硬她就越是叛逆。她抬步走过去,用下巴尖看着赵属。
“你要干什么?”
“我偏要坐这里!”
高蕤强装镇定的坐在靠里的座位,但仍与赵属隔着一个坐垫的距离。
“你过来!”赵属这是跟她杠上了一般,非要她坐到他身边去。
“我偏不!”
高蕤想要抬手做叉腰状,却正好被赵属捉住了手腕,她就这样被一把拽过去,坐到赵属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