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打趣人。”说罢,便扭头不去看他。
“我知道你来看我不容易,只是除了你,我又有什么心事值得记挂的呢?”
赵属见她仍然不语,继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从前就是个傻子一般,行动办事皆寻规矩,你总笑我是个木头,如今也不知如何讲好话哄你,只期望你不要嫌弃我。你如今来看我,我很欢喜。”
“没有的事,我也不是恼你,以后也不会为了这个和你置气。如今你正心情不好呢,说的话就当是胡话好了。”
“这又怎么成了胡话?哎,你这,欸,你是来看我还是来故意气我的?”赵属被这句话噎着,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来,哎了好几声。
高蕤见他情绪好转了不少,现在虽然看起来被自己噎着了,但好歹精神比刚才强了些,也知道他并无大碍了。
“你当我来是为你哭的吗?才不会呢,你个傻木头,看你也没事一样,我也就走了。”
高蕤正要起身,却被赵属抓住了手腕。
“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好容易想多说话了,你来了又要去的,也不多坐一会。”
“正当你没病呢,你又糊涂了。现在回去只用说宫里耽搁了一会,若是再晚,母亲定要问我‘为何不在宫中用膳’,我答不上来,岂不是给人送去疑点?”
“什么时候你能陪我久一点才好。”赵属松开她手腕,低头小声嘀咕着。
“什么?”高蕤实在听不清,“方才见你好些,怎么现在我要走了,你比之前还要难过似的。”
高蕤是一定要回去的,赵属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命了司勤亲自驾车去送。
梅氏在家里等了一会,方才听车夫说姑娘去买些东西去了,一会要回来,可没想到耽误了有些时候,而且回来还是坐的马车。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刚才去买了些糕饼,等出炉才耽搁的。”
“家里有啊,还在外头买什么?还真不错。”梅氏吃过一块,说道。
“是金福楼的。”
“怎么不见重茂?”
“哦,你爹爹新请来个秀才,你弟弟他正在学呢。”
高重茂是高蕤弟弟,今年年方八岁,正是要读书的年纪。
“哦,这样啊,那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他今天刚来的信,说是在东海郡了,沿途的漕运都要管,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高蕤父亲后来虽然中了举人,便在没有中进士,眼看一家子要生计也只好听从高家安排去了各处管着漕运,虽然辛苦些,但钱赚的多。只是一年到头难得回家。
过了一会秀才从里屋出来,梅氏亲自去送。高蕤则拿着糕点到弟弟屋里。刚一进门就看见高重茂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
“怎么垂头丧气的,学什么了这么难的吗?”
“这先生教的太难了,还要背这些书。”
高蕤翻看了一会,这又说道:“原来是《诗经》,你才八岁这其中生僻字多,你自然不容易理解,他怎么不先教你千字文?”
“怕了,他方才读这《诗经》,一字三叹的模样,我听了都要瞌睡。好容易忍到现在。”
高蕤自然不会听他一人之言,只是这个弟弟从小就聪慧,她自然看中一些。
“你先吃糕点。虽然先生教书难了些,但好歹也是先生。你自己知道自己的,以后多加紧用功就是。”
“姐,我知道的。”
等吃过饭,梅氏才单独和高蕊说说话。
“明日早些起来,跟娘出去一趟。”
“怎么了?”
“今日来的秀才虽然不错,但我觉得读书是一层,识礼是另一次意思了。我早听人说与人结交还是要乘早,我打听到,礼部侍郎家有开私塾,好多人家的孩子都想求着去,想教自己孩子和他们家孩子结交结交。我打听到明日礼部侍郎的夫人过生辰,我去送送礼,你与她们认识一下,也好介绍你弟弟去。”
高蕤觉得不错,她知道自己母亲的,学的些温婉贤淑也都是假样子,内里一个字也不识得。所以自己送礼不够,还想着要自己帮着结交一些。
梅氏想的也是这个理,高蕤是从宫里学的,规矩学识比照公主,比这些富贵人家的女子是自然不会差的。
第二天一早,高蕤便跟着梅氏出门去了,只可惜结果并不好。
“你们这是求晚了些,先生只收二十人的。”
高蕤和梅氏都有些无奈,毕竟人家说的是先生的规矩,其实也都是借口,这软钉子叫谁也明白。
其实想想也是,他们家也不是真高家,高夫人都不管的,梅氏自己来求,他们也拿不准这孩子到底是个什么秉性,自然是不愿意自己家孩子随便和外人来往的。
这件事若是就此揭过也就罢了,偏偏又传到赵属耳朵里。
赵属写过一封信,他悄悄联系司马珏,将信送给礼部侍郎刘平易。
梅氏意外的收到刘夫人送来的请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