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道:“最近的水源都要骑骆驼走上一天,我们一人两条腿,不迷路估计都要走两天,何况外头天都黑了,你要我们都死吗?”
卫勋不再说话,他实在是冲动了。可能论忠心和武力他无人能及,但说到冷静,他又十分欠缺。
“孩子,听我一句话,以后做什么都要三思,生气的时候记得多问自己一句可不可以。”
卫勋看向程檀,程檀也直视着他的眼睛,他很快败下阵来。
“程将军,我想您道歉。”
“不是道歉,你要自己想清楚。”
卫勋坐下,沉默不语,他还需要平静一会。
李乾行礼道:“多谢程将军。可否指出一条明路。”
程檀终于笑出来:“孺子可教也。”
李乾抬头去看,程檀回到二楼,取下铜灯,从后面取出虎符和一卷羊皮。
“你们动过了?”李乾将虎符递给李乾,笑着说道。
卫勋连忙跪下,匍匐着头点地。
“程将军,是我,和太子没有关系。”
程檀笑道:“我又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还算有些聪明。”
李乾拉着卫勋起身,卫勋又解开头发,取出虎符,两块合上,果然是一对。
“虎符你留给我,我这里有封信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你去大燕,明天可以跟着这些胡商一起,但是去了京城记得隐藏身份,你先去城郊,找到我的墓地。”
说到这里程檀停顿了片刻,说法虽然奇怪,但也是事实。
“你将这羊皮卷交给我妹妹程佩,在大燕躲着你起码是安全的。”
“然后呢?”李乾点头同意,但还是有疑惑。
“没有然后。”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一直躲着。”
程檀叹道:“不是叫你一直躲着,这护符就是你父亲交给我的,我欠他一条命,自然会竭力救你,但两国若有交战一定引起生灵涂炭。如你所言,如果西夏皇后真的要挑起站端,大燕也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才有机会。你现在最要紧的是逃走。”
李乾自然明白自己的处境,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