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脚下的人。”
耶律齐宗心里默默盘算着其中根由,顺便加重了脚下的力气,直接将脚下的人踩到求饶。
“侠士饶命,不敢了,饶了我吧。”
耶律齐宗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身后整齐的脚步声,显然是护卫发现危险,紧急调来的军队。
“你们,最好老实不动,一会跟着我回去就是,乖乖供出幕后主使,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们。”
方才还拦住不让动手的,突然抄起短刀冲过来,耶律齐宗害怕伤到怀中的赵绮,连忙背过身去,眼见着路口有军队赶来,他听见背后动静不对,回过神一看,却是那俩人拖着方才地上那位,非也似的跑走了。
军队这才赶到:“卑职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别恕罪了,赶紧去追。”
“是。”
耶律齐宗心里有气,手却牢牢抱住赵绮,他低头看去,发现她颈部右侧有明显的淤青,大概是被人用手刀砍过。
他走出巷口,外围的兵马已经用布墙围住,一辆马车停在其中,赵属站在马车旁。
“怎么样了?”
“你先带她回去,只是昏过去了,不过最好看看有没有其他问题的。”
“陛下呢?朕在这里等等,看有什么结果,一会随着他们回宫。”
“既然这样,那先告辞了。”
耶律齐宗亲自将赵绮抱上马车,随后看着赵属坐着马车离去,他独自一人又走了回去。
士兵从两处巷道的死胡同内发现随性侍卫的尸体,一共五名,均是被短刀所杀,看样子就是方才那几个人所为,但很有可能还有别的人,应该会在路口什么的地方接应。
官兵四处查探,短时间内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耶律齐宗看着沿路的彩线,一一将它们捡起来,只是包着它们的丝绢没有找到,而且方才他也没在赵绮手腕上看到。
他灵关一闪,对着前来汇报的士兵道:“各处去找,身上或许有小伤的,用青色丝绢的尤为注意。”
任务发散下去,耶律齐宗坐着马车回宫。
这件事很是蹊跷,而且看他们的意图应该是要绑架而非灭口,但一旦看到自己,他们就保持着距离,既不敢上前也不敢迎战。
如今没有更多的线索,但他心里莫名的想到了宗室,他们对自己迎娶大燕公主的事情一向有意见。
兵权这东西,如果没有战争,实际用处就会减少一半。但即使如此,贸然绑架大燕公主,恐怕也是不合算的事情,何况有机会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
还有可能,闫辉的党羽,如果他此刻真的有如此大的野心,也想参合其中,那么绑架好像不是很值得。
如果是故意失败呢?
绑架这件事,说来也很诡异,基本都是有求于人,而不得已,绑架的风险很大,很可能留下很多线索,不管成功与否都很难逃脱。
如果是一般勒索财务也就罢了,但是绑架赵绮,又能勒索到什么呢?
或许是这背后的人知道他的行踪,而且是故意在他面前做细,找到时机,然后动手,但并不来真的。
就好比方才不靠近自己,非要等他追上去,然后故意在他面前扛起人要走的样子。
实际上赵绮应该早就晕倒了,而且地上的彩线也很有可能是罪犯故意留下的。
“到底是谁,又是何种目的?”耶律齐宗想来想去依旧没有头绪。
事情回到原点,他出宫这件事,到底有谁知道。
内侍自不用说,宫中内侍他收服了很多,而且他只出去半日,还是临时起意,他们不可能有如此快的准备。
再看用具,他们手握短刀,这不是辽国军队常用的兵器,但普遍应用于贵胄们府中私设的牙兵。
如果是的,他们的兵器和衣物上就会有家族的徽章,辽国对私造兵器管理严格,虽有少数西域刀具传入,但看他们手中样式,应该也是辽国本土的刀具。
反反复复,线索又回到这里。
必然是贵胄,必然是认得耶律齐宗,当然还有赵绮。
“对了!”
耶律齐宗忽然惊觉,认得自己倒不算稀奇,认得赵绮的辽人恐怕不多。
如果这样推算,宫中肯定有人,不是盯着自己,而是赵绮,本来一路尾随,但发现耶律齐宗也在,则根本就是意外。
他们可以很快的伤害赵绮,但不敢再他面前动手。
眼下最重要的是通知赵属,授课也要结束,务必保证没有外人在公主驿站。
耶律齐宗忽然有了一点私心,方才怀抱里温软的赵绮叫他难以忘怀,如果她能入宫,那应当最安全的了。
回宫以后,他立即招来闫辉。
“陛下的意思是提前将公主接入宫中居住?”
“是这个意思,不知宰相大人有什么异议?”
闫辉连忙道:“异议自然是不敢。这也是好事,驿站虽然是按照行宫标准新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