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时日。”

    赵属自觉有愧，又揉了揉那双手，搓热一些才道：“天又冷了，又不能带你出去看雪，我实在太忙了，要不下个月，或者下雪了，就你去郊外走走？”

    高蕤抬眼看他，也不拒绝，只淡淡道：“要是你得了空才好，不然总也要忙，我再找人一起去罢。”

    说罢，高蕤就要将手抽出，却被赵属牢牢握住。

    “可不能让你一个人，必须得我陪着才行，答应你的，绝不会不算话的。”

    高蕤也不愿扫他兴致，还是点头道：“好，我也信你，只等你不要太忙才好，这京城的雪我是看过很多的，也不知你要带我去哪里？”

    赵属想了想，还真找不到他们没去过的地方，忽然又想起一个，开心道：“虽说看过的多，但玩的一定没试过，这城北的湖水前那些时候冻上了，兴许下场雪要稳妥些，到时候我带你上去玩冰。”

    “可以吗？”高蕤也不是不想玩，就是之前被管得严格了，多得是她不能做的事情。

    “肯定可以，到时候我派人将四周围起来，向来馥儿也一定没试过，还有程璠，司马珏他们，许久没开心过了，我们一起好好聚聚。”

    赵属的计划没有落空，十天之后，一场大雪帮他完成了湖面最后的封冻，城中不少人去玩，高蕤一开始害怕出丑本来还想遮挡起来，结果到了湖边又觉得不忍打搅他人的兴致，干脆抛开身份，玩得开一些。

    赵属本来以为她第一次玩，要扶着点才好，结果她两三下坐上冰车，一点都不顾着赵属的搀扶。

    赵馥儿看着比成婚前消瘦些，但气色还不错，谢良书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划着冰刀，前前后后也有不少小黄门守着，生怕她摔倒了。

    袁艾和程璠两个人格外活泼，你追我赶的在外围狂奔，好想很喜欢这份自在。

    倒是司马珏，平日里活泛的很，到了这冰上反倒谨慎起来，小心翼翼的挪来挪去，还生怕被人碰到，好容易快走一点，摇摇晃晃就摔倒下去，半天才站起来。

    赵属看他这样，溜过去扶他起来。

    “哎哟哟，这大冷天的，好容易沐休了，还要来这里受这罪的，可疼死我了。”

    “哈哈哈哈！”一旁飞驰而过的袁艾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东西，看你平时掉书袋的样子，可算出洋相了！哈哈哈哈。”

    袁艾光顾着嘲笑他，没顾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出去，还好及时冰刀戳地，摇摇晃晃的站住了。

    “哈哈哈，你还说我，你还是注意点你自己吧，哎哟。”司马珏这边才要怼回去，结果笑得太过，一个不稳双腿劈叉着坐在地上了。

    这一下，赵属还真不好搀扶，程璠摇摇头，缓下脚步走过去，俩人这才将司马珏扶起来。

    “哎哟哟，我还是到按上去歇会吧，我这腰这腿都快不是我的了。”司马珏颤抖着，被家仆搀着到岸边歇息。

    赵属摇摇头，看来这位是玩不好了。

    正想着要去看看高蕤，却见谢良书走过来。

    他先看着赵属抬手行礼，冰面上不好大开大合的，也就简单示意了一下，赵属也懂，上前扶住他手腕。

    “臣感激殿下举荐之恩，略有薄礼，不知殿下可否借一部说话。”谢良书说的小声，还看了看程璠，似乎不想他听到一般。

    赵属拍拍他肩膀，拉着他到程璠跟前道：“你不用顾虑这些，既然今日带你一同游玩，就不会将你见外了去，说起来你也是我妹夫，总归是一家人的。这位是我兄弟，没有旁人的时候，也不用如此拘礼。”

    赵属领着他们一起退到湖边的矮桌边，三面都有屏风遮挡，还不算太冷。

    “微臣也不过是一介草民出生，偶得功名而已不敢自认皇家亲戚，言语上有些不对的地方，还请殿下多多包涵。”

    “不忙，我们也是一般聚会罢了，喝些酒暖暖，其他的慢聊就是。”赵属亲自斟酒，一点没有显尊作贵的样子。

    谢良书说的诚恳，赵属也不便勉强，四人就着热酒小酌，气氛才慢慢舒缓开来。

    司马珏打量着谢良书，开口问道：“怎么样，这趟差事不容易的，你怎么打算？”

    谢良书想了想：“既然是苦差事，那就要硬着头皮做，往年我在乡里也看到很多情况，如今想来到也算是经验，只是这事要看时机，若是准备太多反而不容易办好。”

    “既然这样说，你有几成把握？”司马珏有些好奇。

    谢良书摇摇头，竖起食指道：“一成而已。”

    “这……”司马珏疑惑的看着对方，不料赵属忽的发笑，弄得司马珏越发疑惑，“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赵属收拾笑容，淡淡道：“一成把握也敢去试，结果自然与众不同。状元郎是要我们稍安勿躁才是，静观其变。”

    司马珏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问多了便显得自己不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