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的冯越,只不过就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家境贫苦,又是个只会读圣闲书的书呆子。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当他得知李氏被靖南城的知府大人看上之后,虽然心生醋意,却不敢与之争抢。
李氏曾在私下里问过他,肯不肯带着自己远走高飞,冯越胆小怕事,又担心自己的举动会连累家人,最后竟拒绝了李氏的提议,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姑娘嫁作他人妇。
这些年来,他不是没后悔过,因为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对李氏的思念也越来越强烈。
后来得知李氏在靖南过得并不太好,这更增加了他心底不少的悔意。
上次之所以会在金玉大街卖字画,也是希望自己能在靖南城寻个谋生之路,就算无法与李氏长厢厮守,也想从旁人口中打听一下关于李氏的种种讯息。
后来才发现,靖南城到处都是达官显贵,欺民的事件也是层出不穷。
再加上他亲眼看到李氏穿金戴银,过得比自己不知道要富足多少,便淡了那份心思,在隶县城郊寻了处小宅子,就这么漫无目地的过着日子。
这次能在意外之下将李氏母女从灾难中解救出来,依冯越的原话来讲,这就是上天的旨意。
养伤的这些日子,冯越对李氏照顾得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他这小宅子地方虽然不大,但该有的东西却是应有尽有。
李氏听说冯越的父母早在几年前就双双离世,不禁感慨道:“人生短短几十年,无论是富贵还是贫穷,最终却都逃不过一死。”
冯越目不转睛的看着李氏成熟且又美丽的面孔,讷讷道:“不管时光如何流逝,我知道在你的心里,终究是有我的一席之地的。”
李氏闻言,面色顿时一红。
冯越趁机道:“否则,你不会戴着我当年送你的这对儿银耳饰,直到今天都没有脱下来。”
李氏和冯越之间的感情,在纳兰娉婷看来,就像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几乎是一点就破。
当冯越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对李氏说,她心底对自己仍有情份的时候,李氏给他的反应是当场吓得落荒而逃。
这一幕,被纳兰娉婷给逮了个正着。
其实早在几天之前,她心底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次两母女在回隶县的途中之所以会遭此劫难,搞不好就是有人在暗中想夺她们性命。
如果她没猜错,背后买凶杀人的始作俑者,说不定就是一向将李氏视为眼中钉的二夫人张氏。
反正在她爹心中,从来就没有什么真爱,高兴时还好,若是赶上她爹不高兴了,她娘的命在那个宅子里就是一文不值。
所以娘俩在私底下聊天的时候,纳兰娉婷忍不住提议,让她娘诈死,从今以后,就留在冯越身给他当媳妇得了。
她娘在她爹眼中就是一颗草,在冯越眼中,却是一颗无价之宝。
她娘够聪明,就该藉着这个机会彻底摆脱妾室的命运,至少以冯越对她的痴情程度来看,是绝对不会慢怠于她的。
李氏却在听了女儿的提议之后大吃一惊,她白着脸道:“婷……婷儿,你怎么可以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别说你爹现在还健在人世,就算他死了了,为娘这辈子也是纳兰家的人,不可能会有任何改变。”
李氏的理论听在纳兰娉婷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可笑至极,她真是不明白,这年代的女人,为什么要将贞节和名声看得这么重要。
对她爹来说,她娘不过就是偌大宅院中的一个摆设,可在她娘的眼里,她爹却是她娘的整片天空。
在这场没有公平可言的感情中,她娘不但麻木的将自己摆在附属品的位置上,还任由她爹予取予求而毫无半句怨言。
纳兰娉婷不禁叹息道:“娘,被当成宠物娇养在深闺大宅中,这样的日子,你过得真的开心吗?”
李氏被女儿这话问得一怔,她似乎不太能理解,自己这年仅十岁的女儿,脑子里为何总是装着让旁人不敢认同的大胆理论。
不过,女儿的话的确在她心头上击起了巨大的波澜。
回想起嫁作他人妇的这十二年中,她所能记起的回忆大多都是苦痛与愁怨有关。不但如此,还要小心翼翼时刻提防着她人的暗算与谋害。
就算纳兰娉婷不直言,李氏心中也明白,这次母女二人在回老家的途中之所以会遭人劫杀,肯定不仅仅是抢劫这么简单。
可即便是这样,她仍旧没有胆子去追求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因为她承担不起外界的舆论,也不敢保证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时,等待她的会不会是更糟糕的结局。
就这样,李氏的伤势才刚刚复元,便狠心告别了眼巴巴等了她这么多年的冯越,带着女儿回到了靖南城,准备继续做一只被豢养在深闺中的金丝雀。
让她万万没想到,她这次遇难回府,不但没有得到纳兰青玉半点同情怜惜,反而还被冠上了不贞的罪名。
因为有人将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