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节探望(粉红240加更)(第1页)
第一百二十五节探望(粉红240加更) 在画楼心中,李方景一直都是天边云,飘渺高贵,傲世传奇。不管他最后那话是真心还是仅仅为了激怒白云归,对画楼而言都是心头一缕清风,飘过便淡淡离开,不留痕迹。 两人皆神色如常,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因为这件事,他跟白云灵的婚事亦作罢,两人却成了至交好友。自从李方景出狱,白云灵****去他府上,陪着聊闲话。 “……六哥还好,婉儿和奥古斯丁先生受得刑更多。我看婉儿没个半年是恢复不了原气,现在每日打针吃药,精神恍惚的,哪有以前的八面玲珑?都新时代了,大哥监狱里还用那些老式的残酷刑罚……”白云灵絮叨着,多少对白云归有些怨气。 当白云灵口中的六少变成了六哥,画楼觉得,李方景永远都是个手段杰出的人。他算计旁人不着痕迹,还叫人心甘情愿,感激涕零。 说到最后,已有哽咽。 画楼淡淡道:“我想想,明早跟你说……” 一开始因为李方景的事情,白云归就颇有不快;后来他自己好像看得明白,同意画楼去武昌府,可不能保证他心中没有猜疑。特别是李方景出狱那日的那席话,白云归虽没有发作,不代表没有记在心上。 惹怒了他,整日看他冷脸,于她无益。 言下之意在说画楼心中有鬼,才多此一举。 下一瞬便被白云归压在身下,声音严厉中带着暧昧:“我几时跋扈惯了?” 又听到他说:“你心中有我,我甚欣慰,果然是个乖巧的孩子。我要奖励你……” 她望向他,素净脸颊不着脂粉,细腻红润,如桃蕊初绽,不胜娇美。清湛眸子盈盈照人,微微噙着嘴角,颇为羞赧低声道:“我……我身上有那个……” 关了灯,便拥着她入睡,他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第二天一大清早,白云归便嘱咐佣人熬了生姜红糖水给她喝。 他却说:“女孩子要懂得爱护自己,这些看似最简单的养生却是最关键,你须谨记,一点都不要马虎!” 画楼微愣。这些东西她知道,却是自己从网络上看到的。听说妈妈会在女儿懂事时叮嘱这些细节,教育女儿如何保养自己成为健康美丽的女性。前世今生,都没有妈妈告诉她这些,第一个对画楼说的人,居然是白云归。 白云归摸了摸她的头,像对待自己女儿一般亲昵,转身去了书房。 胃里颇暖,嗓子也暖,连心头亦有淡淡暖融。 三个人都要带副官,便要了两辆车。 画楼不想跟她说这些,说了她也未必明白,便随口道:“最近我让他去办点事,目前应该在近卫营……” 车子沿着海堤出了城,往郊外的李府而去。李府建在海滨的山坡上,一边是铺满藤萝的峭壁,一边是随风款摆的杨柳。白浪轻逐浅棕色沙滩,低吟浅唱,偶尔海鸟的鸥鸣盘旋头 车子进了李府,果然见庭院落寞,人迹罕至。石径小路干净整洁,花圃修剪整齐;乳白色罗马喷泉安静矗立,已无彩灯装饰,旖旎歌舞相映。习惯了繁华,这样的寂寞似骨头里的疼痛,时时刻刻都无法消退,啃噬着内心。 卢薇儿便笑着打趣了一句:“六少做起了园丁?” 画楼等三人皆是心底一酸。 这样的人,荣辱不惊。居庙堂则心怀天下,隐田园则洁身自好。 唐婉儿躺在病榻,青丝斜垂一旁。乌黑发丝衬托得她脸颊苍白消瘦,圆圆的眼睛更加大了,孤零零噙满碎芒,楚楚可怜。 如今再看,哪有半分俏皮模样? 白云灵常常来陪她,她们比较熟悉,唐婉儿便含笑,虚弱跟画楼和卢薇儿打了招呼。然后跟画楼道:“我听说夫人只身闯武昌府,才找到我们被冤枉的证据。婉儿和六少性命皆是夫人所救,大恩无以为报!” 画楼忙拉住她的手,道:“好好休息,别说这些客套话……” 穿了名贵条纹西裤,雪色衬衫,黑色皮鞋,却带着一阳草帽。鞋子、裤脚皆是泥土,双手还滴着水。他刚刚洗了手,来不及擦干便赶过来。瞧着她们都相望他的头恍然想起还戴了帽子,随手便摘了起来。 说了几句,他便邀请她们去花园看他种的兰草。 只有画楼陪着他下楼。 画楼微愕,便想起他出狱那天的事,摇头笑了笑:“我岂是那等小气之人?我只是听灵儿说,你一直在忙着准备移居香港,不得空。如今安排妥当了吗?” 出了假钞案这件事,他大约对国内政治失望透不愿意再搀和其中。远走他乡,换个心情,重生开始自己的梦想,亦是好事。 他的脚步顿住,声音里坚定与果决,道:“最多三年,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画楼!” 他们身后,是一株盘根错节的古老杏树。粉嫩杏花为虬枝添了新妆,暖风缱绻,粉色晶莹花瓣蹁跹,或落在石径,或落在李方景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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