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宁辰之后,景惜终于全身放松的倒在自己的大床上,眼神的余光瞟到时针指向七点半的样子,心下一缩。
昨夜的疯狂又历历在目,景惜闭了闭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宁辰吻了她的原因,今晚的她竟然有些渴望见到慕柏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针终于指向了八点。
景惜甚至连窗外的树叶摇动的声音都听见了,却还是没有听到那个熟悉的翻窗的声音。
心下渐渐的划过一丝不安,她终于有些忍不住的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前,心底隐隐的期盼着能看到那个矫健的身影。
可是,在窗前站了半个小时,除了偶尔看见的巡夜的人,根本连慕柏彦的影子都没见到。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今晚没来?
她有些自嘲,她这算什么?犯贱吗?
景惜琥珀色的眸子呆呆的看着前方,深邃的夜空就像是慕柏彦一眼看不到底的眸子,她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今夜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又不出现一样。
她突然觉得有些委屈,明明昨夜最后是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明明是她赔了夫人又折兵,为什么现在搞的像是她欠了他什么一样,要一个人吹着冷风站在窗前?
莫名的怨气让景惜跺跺脚重新躺在了床上,将头埋进蚕丝被中……。
闭上眼睛,眼前却不断的闪过宁辰的吻和昨夜与慕柏彦的纠缠。
这种不断胶着的情绪让景惜心绪难以平静,干脆掀开被子翻身坐起,但是看着空寂的卧房心下却是不断的涌起恐慌感。
没过一会儿,景惜就揪着被子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琥珀色的眸子带着闪烁的不安看着前方,就像一个充满防备的小兽。
她隐隐约约的知道自己这是因为什么。
因为宁辰的举动让她自己对于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产生了不安,虽然慕柏彦之前说过宁辰的居心,但是她那个时候压根没有发现宁辰真正的感情,所以,对于慕柏彦的说法只是认为他又在迁怒了。
再加上因为绑架的事情对慕柏彦心存怨恨,所以就顺水推舟的不愿意回去。
但是现在完全不同了,她已经完全知道了宁辰的真正感情不说,对于慕柏彦当初说的话到底是迁怒还是本就知道宁辰的感情产生了怀疑。
而且……若是他是知道的,为什么还是执意让她呆在这里呢?
所以,景惜产生了一种基于其上的被抛弃感,这种被抛弃感让一直感受亲情围绕的她尤其受不了,就像慕柏彦对于真正的关系爱护没有抵抗力一般。
每个人都有弱点,她的弱点就是太强大也太脆弱。
感觉到下腹隐约传来的绞痛,景惜揪紧了手下的被子,迷迷糊糊之间就这样坐着睡了过去。
……
等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是发了高烧,对着镜子拍拍已经变成红扑扑的小脸。
该死的,大姨妈突然来了就不说了,竟然免疫力下降搞得发高烧。让她想想,上次发高烧都是好久远的事情了。
肯定是许久没有回部队训练了所以才会这样。
景惜对着镜子嘟囔着,似乎昨晚那个脆弱受伤的灵魂被潜伏在最深处,白天的她永远是朝气蓬勃的。
“景惜,吃早饭了。”
景惜梳着头发的手一顿,往日都是女仆过来喊的,今日怎么变成了宁辰了,脑中不可抑制的想起了昨晚暧昧的那一幕,闪亮的琥珀色的眸子微微暗淡了一下。
“知道了,马上就来。”
景惜的声音没有往日的轻快,反而带了一丝犹豫,她看着镜中不过三日就消瘦了不少的女人,不得不承认,她有些想慕柏彦了。
刻意往脸上擦了点脂粉,掩盖了自己的异常的红晕。
简单整理了一下,迈步向楼下走去,当看到端坐在那里一脸温文含笑的宁辰的时候,心下竟然生出了一丝转身离开的想法。
好在,她最后的一丝理智强制的让自己走到餐桌旁坐下,一顿饭吃的是食不知味。
宁辰似乎知道景惜在为什么烦恼,几次张口想说话最后都是沉默下来,只是在景惜吃完准备回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出声了。
“景惜,既然身子不舒服就留在房中好了,今天的饭我会让女仆给你送过去的。”
景惜的步伐一顿,略带嘶哑的声音让宁辰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下去。
“好。”
宁辰的黑眸一直追逐着景惜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一直存着一丝不安,总是觉得景惜随时会离开他。
当看到景惜回房之后,他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招呼了管家过来,脸上所有的怜惜哀伤尽收,取而代之的是发自骨子里面的优雅疏离。
“今晚给我加强戒备。”
“是。”
宁辰黑亮的眸子一闪,景惜,但愿是我多想了。
……
天色渐暗,景惜有些凝滞的眸光扫向基本没有动过的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