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还有些犯困,不过依旧强打着精神道:“什么时辰了?”
“已近巳时。”
“什么?!”她大惊失色,忙不迭要爬起来更衣:“你怎么不叫我?这要误了请安的时辰了!”
然而刚坐起来,她又噗通一声倒了回了床上:“算了,反正已经误了,干脆说我病了吧……”
妙思道:“早上太后传话过来,说身体抱恙,让各宫这几日不必去请安了。”
“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
想到昨天的事,陆初容不说话了。
太后莫不是被吓的?
丽嫔是在给她请安的路上出的事,想来她多少有些不安和自责的。
“奴婢瞧娘娘整天睡不醒,索性也不叫了,让你多睡会。”
妙思说着又要放下床帐:“还睡吗?”
“不睡了,都这个时辰了,我也睡不着了啊。”
言罢打了个呵欠,她慢吞吞爬起来更衣。
丽嫔这事说大不大,毕竟之于后宫,只是少个女人,当日为她落泪的‘姐妹’转天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但说小也不小,内务府和禁卫军两厢合作,最终也没给出个合理的说法,只能以失足溺水做判定,这事终归不了了之了。
但太后许是真的年纪大了,因为这事惆怅了大半个月才慢慢恢复元气,也恢复了晨昏定省。
待春夏交替之际,宫中御花园里百花齐绽,终于一扫阴霾。
德妃贤惠,亲自安排了一场赏花会,会上宴席齐备,钟鼓馔玉,众人说说笑笑也是好不热闹。
太后抱着她那只白色的琉球猫香香,沐浴着春光,笑眯眯的看着一众妃嫔穿着春衫薄衣,在她面前扑蝴蝶,忽的忆起自己年轻时似也有过这样一般烂漫的时节。
如今再以上位者的目光来看,真有种含饴弄孙之趣。
不过说到孙子……
她忍不住将目光落回陆初容的身上,众人都在百花丛中尽态极妍的玩耍嬉笑,唯恐不能展示出自己最瑰丽的一面,只这个陆妃坐在桌边大快朵颐。
甚至还偷偷给自己的丫鬟递块肉,夹块糕,权当没人看见一般。
“咳咳!”太后干咳一声唤道:“陆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