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陆初容发出一串轻笑。
呵!这小女人找了德妃糊弄他,这会儿正得意呢!
“你别挠我痒痒!”
“奴婢没挠!”妙思不满。
一国之君蹙眉,抬手掀开珠帘,只见内室春光无限。
陆初容正坐在铺有竹篾的酸枝贵妃榻上,黑发如瀑,遮住了她大半个后背。
妙思站在一旁,手上沾着绿色的清凉膏,一点一点涂抹在她的脖子上。
陆初容侧着脸,露出一段雪白的颈项,颀长而又优雅。
“好了。”妙思却不懂欣赏这样的美,面无表情道:“后面。”
于是,那黑瀑便被一只玉手拢在一起,撩到了胸前,她光裸的一片背脊优雅娇美,如玉雕银盘,骤然在陈元沣的眼底生了根。
一国之君指尖发力,捏紧了那个粗陋的香包,动也不动的看着那片玉背。
是九天之上最不可亵渎的华光,也是地狱之极最勾人摄魄的荼蘼。
在这片背脊之上,红色的斑斑点点不仅没有破坏这样的美,甚至还带着一丝扭曲的艳色。
妙思沾了膏药一点点涂抹上去:“还痒吗?”
“你不碰就不痒,你碰就痒痒的。”陆九不太自然的耸耸肩,忍不住想笑。
“还有哪里要涂?”
“这这这!”她又转过身来,将黑发拨到后边去:“我肚子上还……皇上?!”
看到珠帘之后的一国之君,她惊骇之余赶忙拢了衣衫挡住身前身后的春光。
“你!”一国之君满眼怒气的看着她道:“你这女人!当着朕的面宽衣解带!举止不端!简直伤风败俗!不知羞耻!”
“啊?!”陆初容傻了:“我,我关起门来,涂个药,怎么就伤风败俗不知羞耻了……”
“难道你想说朕是故意要看的吗!”
“我也没这么说啊……”陆初容分辨道:“许是臣妾上药的时候,皇上恰好进来了,臣妾也没有要责怪陛下的意思啊……”
“你是朕的妃嫔,朕看你一眼又如何!你还想责怪于朕?!”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初容又急又气,好像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陈元沣也忍不住暗中磨牙,自己也是被她气糊涂了,竟然说了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一把将珠帘拂开,他大步入内道:“朕没记错的话,此刻你人应该在御书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