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此刻他已就着灯烛烧了密信,随手扔在漱口盅内。
陆初容道:“你烧了什么?”
“信。”
“哦。”
男人从榻上下来,翠风细雨一左一右打开帘子让他进了内室。
床上,陆初容捏紧了丝被仰头看他,苍白的小脸总算有了些许血色,不过也许是帐幔的映衬。
男人干咳一声,燥的厉害,扭头看了一眼寝殿内转着的水风车,吩咐小饺子道:“吩咐再搬冰进来。”
“是……”小饺子有些不太确定道:“陛下要就寝了?”
“嗯。”
“那奴才……”
他有些犹豫,之前在惠春苑的时候,寝室统共就那么一间,关上门去,屋里就只有二人。
如今陆初容身份不同往日,这偌大的寝殿里外三进,以屏风珠帘相隔断,按道理他们是应该在帘外伺候的,好随时听从吩咐。
但……
“你们都退下。”
小饺子如遭大赦,赶紧招呼翠风细雨等人退下。
“啊?”陆初容看人都走了,寝殿的大门合上了,这才有些着急道:“陛下,臣妾,臣妾肚子还疼着呢,真不能侍寝……”
言罢将丝被拉到嘴唇上方,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珠子,像是某种走投无路的困兽,又像是暗夜中悄悄绽放的荼蘼,带着股清冷的孤芳自赏,却不知她本身的颜色就注定不凡,糜艳昳丽,令人着迷。
“往里面去。”
“啊?”
抱着丝被乖乖往内里挪了挪,那一国之君便坐在了她刚才坐的地方,顺手扯了丝被盖在身上。
“陛下,灯……”
“来人!”
小饺子就等这一声呢,立时进来,手脚麻利的放下纱帐,又吹灭了灯烛,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退了出去。
陆初容又往内里轻轻靠了靠,跟这人拉开距离。
不过好在这床足够宽阔,只要他们想,便能‘老死不相往来’到天亮!
但在这种情况下,能睡得着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