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还请陛下责罚!”
金殿之上,年轻的一国之君显然有些不知所措:“爱卿这是何故,事情因由朕已知晓,爱卿赶紧把衣裳穿好,莫要着凉。”
“老臣无碍,当年塞北杀敌,老臣一身铠甲都被冻成了冰碴子也依旧斩首敌军三万,凯旋归来!这点风霜算的了什么!”
“王爷何必拿过去的功德一遍遍为自己金装玉裹?”有人不满道:“听着像给自己邀功,实际却是在威胁皇上吧?”
陆康冷睨那文官一眼,后者赶忙躲到一旁。
“邀功?威胁?你若什么时候能和本王一样有这一身伤痕做军功,再来质问本王吧!”
没错,他身上,大大小小数道伤痕,虽已褪去结痂长出新肉,但不难看出曾经的狰狞。
陈元沣瞳孔微紧,缓缓说道:“江北王几次为我大辰出生入死,朕岂能为这点小事寒了忠臣的心?诸位爱卿也不必再说,王爷快些起来穿衣,莫叫朕心中过意不去。”
陆康这才却之不恭的站起身来,左右内监伺候他取下身上背的荆条,他振衣穿戴,神色睥睨。
虽然有人气不过,但面对此情此景也只能生生克制,再看首位之上,那位一国之君的唇角竟勾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来。
这笑容之中夹着三分蔑视,七分不屑,竟不似受制于人的屈辱。
待定睛再去看,陈元沣依旧换上那副人畜无害的小模样,叫人再也看不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