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一个麦克架,一个高脚吧椅,旁边吉他架上支着一把木吉他。
拿起吉他就愣了,是安德烈的那把martind100!
林浩神色一暗。
抱着吉他坐在吧椅上,轻扫和弦,看向了下面这些朋友,本想说几句,咧嘴一笑,什么都不用说了,一切都在歌声里。
前奏响起。
他的声音不加修饰,沧桑起来,这些年一路走来的过往,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想说却还没说的,还很多,
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
让人轻轻地唱着,淡淡地记着;
就算终于忘了,也值了;
说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
侥幸汇成河;
然后我俩各自一端,
望着大河弯弯,终于敢放胆;
嘻皮笑脸面对,人生的难;
也许我们从未成熟,
还没能晓得,就快要老了,
尽管心里活着的,还是那个年轻人;
因为不安而频频回首,
无知地索求,羞耻于求救,
不知疲倦地翻越,
每一个山丘;
越过山丘,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丢;
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
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温柔;
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
在什么时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