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向前进了一步,手指着她,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自己知道,应该明白点儿自己是什么东西,”
王炳的嘴脸恶臭,一副审视批判的模样,
“人前一副清高样子,装得人模狗样,真以为自己就是号人物了?
我过来找你是看得起你,你这种女人在太史院没人庇佑,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他两手举了举,朝着慕千殇直接伸去,整个身子向她那边倒,想要撑上她身后的桌子,
“滚开!”
慕千殇惊慌,狠狠推了他一把,瞬间跑到了房间里离他较远的地方。
“小娘们儿,还挺烈!”
嘭!
王炳抄起柜子上的一个花瓶,狠狠地砸在了她脚下的地板上,
陶瓷花瓶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划过地板,掀起了厚重的灰尘。
“和谁都是卖,怎么,不愿意服侍我?”
他随意地一脚踢开地上的陶瓷碎片,朝她一步步走来。
“老子不发威,你倒当我不敢惹你了!”
他眼看就要来到慕千殇的面前,
“小人!”
慕千殇骂道,
“光天化日,这可是太史院,收起你龌龊的心思。”
“太史院?”
王炳哈哈大笑,
“现在的太史院可不是白长风的太史院了,他太老实了,留不下来的!这儿也没有人会庇佑你,你充其量就是个暖床的婢女罢了,上面给你一分颜色,你还真当自己能开染坊了?”
“可笑!
一个爬床上位的人在这儿倒和我讲起礼义廉耻了?”
他一脚踢开慕千殇前面的碎片,碎片在他的脚底划出刺耳的响声,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评判,在你自己的位置坐好,”
慕千殇朝后退去,弯腰捡起一片被摔得锋利的碎片,来之前却是没料到这种情况,
“你出去,我们相安无事,
但若你执意如此,这处是太史院,届时你身败名裂。”
她后背贴紧墙壁,手里紧握那片破碎的陶瓷。
“喊人?”
王炳嗤笑一声,
“太史院处处繁华,唯有这处堆放前朝典籍的地方无人问津已久,你叫人,叫谁来?前朝的冤魂吗?”
他上手就要抢夺慕千殇手里的瓷片,
“这东西危险,小丫头不能拿!”
“滚!”
一道血痕出现在王炳的手掌,慕千殇的手颤了颤,却依旧紧握那片瓷片。
锋利的碎片刺得她鲜血淋漓也没有放手,那是唯一能够保护她的东西了。
王炳吃痛,看到自己手心的一道血痕,整个人瞬间狂躁,
“你想死啊!”
他暴躁地朝着慕千殇扑去,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朝着她的脸上扇去,
“贱人!”
慕千殇没有犹豫,手上的陶瓷虽然颤颤巍巍,却准确地停在了自己的咽喉处,
“不怕死就来,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她也是会成长的。
这世上的恶意总是有很多,很深,她没法做被人处处保护的鸟儿。
“你,你”
王炳退后两步,凶狠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惊讶,还有些慌乱,
她身份虽然低贱,可若是死了,上面也会怪罪,到时候他还真没办法。
“不不不,没有必要,
你把东西放下。”
他指着慕千殇手中的碎片,又指了指地面,
“退出去!”
慕千殇攥紧瓷片,身体紧绷,
“好好好,我退,我退......”
王炳一面弓着腰后退,一面偷瞄着她,
“退!”
慕千殇手一紧,一股鲜血就从她的手侧流出,浸湿了她的青色衣袖。
鲜红的血液在她的衣袖上十分明显。
慕千殇的申请有些僵硬,神经紧绷着。
“好!”
王炳又向后退了两部,举起双手。
“看到了吧,我退了,我退了,”
慕千殇见他到了门口,紧紧攥着瓷片的手才得以松了松,刺痛的感觉也才传来。
嘭!
王炳却一脚踢上了房门,三步并作两步袭到了慕千殇的跟前,伸手夺下了那块瓷片,
“小娘们儿,老子还治不了你了!”
他放声大笑,好不得意。
“我活了半辈子,还拿捏不了你,”
慕千殇眼看着他将作为自己唯一希望的瓷片一把丢到了远处,一声脆响,如同她的紧绷的那根心弦,
“事到如今你就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史官?你做什么梦呢?”
他两手狠狠地抓住慕千殇的肩膀,身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