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也别太伤心,师弟我也算是她半个义父。以后等她身体好些了,我的一身医术肯定要传给她的。”
“咱两都是义父,你养她,我活她,不要再翻醋坛子了。”
说完,掩饰不住得意大笑离去。
张春明在背后不服气的呸了一口,但一想起张小棉的病又叹了一口气。人这命,短短的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不过那印章确实也没什么用了,留着也是摆设,给了就给了吧。
黄昏时分,秦墨趴在书房沉沉睡去,斜阳打在桌上散落的印章上,照着光线殷红似血。
林出岫推开门走了进来,见秦墨趴在书桌上,也没什么意外的神情。一个人径直走向了那张摇椅,点上灯准备坐下看书。
忽的一抬头看见那方印章,她起身站在书桌旁盯了一会,皱眉。
见秦墨似乎要醒来,林出岫又坐回去了。
如血的残阳打在京城以北的大同,映照着这座边塞重城,高城大漠残阳,每一帧都能入画。
萧索的气息盘旋在大同的上空,空气中弥漫着澹澹的硝烟气味。
王氏的一族的地盘内,众多高门大院众星拱月似的围绕着一处凋梁画栋的王氏主宅院。
庭院内仆妇低着头进进出出,火光照亮了下人们每一张惊慌的脸。
“大小姐出事了!”
“听说在路上遇着匪了,死了好多人。”
“大小姐怎么样?”
“不知道,回房了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