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无可奈何。
祁子奕拿钗子将慕璃漓的头发简单的盘了起来,便拿起水瓢往她肩上倒温水:“估计明日陛下就要下旨了!院里的丽钵花开了!沐浴完了,去看看吗?”
“好!”
祁子奕起身去拿衣服,露出自己的后面,有一道显眼的伤疤,慕璃漓看在眼里,自己看了这道疤五年,是八年前在荆州他为护自己而伤的,一支暗箭射来,伤了他!那时的自己年幼,不能护他,也救不了自己的爹娘兄长,还有妹妹!
祁子奕转身看见慕璃漓愣了神:“怎么了?”
“没……没事!我们去摘几朵丽钵花吧!之后,再去看看芷汐吧!”
祁子奕拿起衣服给慕璃漓换上,变换边说:“今天先不去宫里吧!”
“嗯?为什么!”
“今早,淮阳王妃来了,说,午时去虞湘楼吃顿家宴!”
“哦!那明日再去宫里吧!”
虞湘楼内,祁子奕依旧一身侍从装扮跟在慕璃漓的身后,慕璃漓依旧是那似是要去闯江湖的打扮,不过,除了那正常的头饰,多插了几朵丽钵花,二人进了厢房内,慕璃漓乖巧叫道:“姨母安!阿……阿公安!”
身后的祁子奕行了个揖礼,说道:“晚辈祁子奕见漠南王,王妃!”
漠南王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子:“嗯!相貌堂堂,不错,我曾听弥儿说过,璃漓自小便喜欢祁慕军中祁旌阈的幼子,幼时便同你定了娃娃亲,是吧!”
话说着似是对祁子奕的满意,可语气听着却几分不开心。
祁子奕是第一次见漠北王,十分紧张:“是!请漠南王放心,子奕自幼时与璃漓定亲,便是事事护在璃漓的左右,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现在如此,往后更是如此!”慕璃漓有些不知所措,跟着祁子奕像罚站似的,不敢动!
淮阳王妃看着祁子奕的头低着,连忙道:“阿爹,吃个家宴,你说话这么严肃,当是在大漠训兵呢!”
连忙朝二人招了招手:“快坐!菜都上齐了,赶紧吃!”
二人马上坐下,拿起筷子吃菜,气氛有些僵硬,淮阳王妃用手肘轻碰一下漠南王,漠南王也没想到,第一次与这两人吃上一顿家宴,本想着交代两句,竟然成了这副样子,想着换个别的说说,道:“这一桌子的菜,是我从大漠带来的厨子做的,尝尝,可和胃口啊?”
祁子奕拿起一旁的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道:“晚辈多谢漠南王,子奕初次品尝大漠的佳肴,当真是脍炙人口,这杯酒,敬漠南王。”
一口就下肚,惊得瞪大了眼睛,入嘴辣的似火烧一般,但是,在长辈面前,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却还是被人看出来了。
“这酒对你来说太烈了,喝不来吧!”漠南王猛喝了一大碗酒,说道:“你们这的酒——柔!这是我从大漠带来的,这才够劲!”
慕璃漓拿起杯子喝一口,跟祁子奕一个表情,“好辣!”
淮阳王妃笑道:“这酒啊!就阿爹你喝的来,我在这儿呆久了,也不大喝的习惯了。”
瞧着慕璃漓举起杯子,想再尝一口,王妃连忙阻止:“别喝了,也不嫌烧的慌,到时候又喝醉了,还得让子奕抱你回去,谈点正事。”
慕璃漓不喝酒了,吃起手抓羊肉,边吃边说:“谈什么?”
“我看你这些年与子奕在这中原过的也够累的,荆州你们也回不去,不如跟你阿翁一起去大漠吧?”
“不去,我跟子奕哥哥走了,祁慕军怎么办啊!”
“我不是还在这吗!再说了,不是还有贵妃娘娘与昀王殿下吗!”
“不要!”
“你这丫头!”
漠南王无奈道:“罢了!漓儿不愿去大漠便罢了!我也不急着走,在待些日子!”
慕璃漓低下了脑袋,微微朝祁子奕靠去,扣着他的手,像急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祁子奕了解她,她的所想,所念,没有人能够比他还要了解她。
“漠南王,王妃,我与璃漓的家在荆州,多谢您二位的好意,可我与璃漓早已商定好了日后的一切,若回不了荆州,我二人便是死护祁慕军,有他们在,那也是家!不离不弃!”
“你们二人啊!算了!”王妃只能无奈罢了。“你二人既都定好了,可想过何日大婚?早日结婚生子,以防万一,留个后啊!”
慕璃漓猛地一抬头,咋姑母也催啊!惊道:“不……不急吧!”
“还不急!那芷汐公主都定下樾国太子了,就差陛下一道圣旨,你还不急!”王妃看着二人,早已同床共枕,恩爱绵长,虽现身份不合,但璃漓早已名声扫地,还怕这些。
“不是啊!姑母啊!芷汐那婚约是无可奈何的,现如今定是在宫内大哭呢!”
“公主是无可奈何了,你是自幼时便定好的,这可是你自己挑的,早日成婚,不如,趁你阿翁还在阖都,姑母就近给你俩择个吉日,大婚用的,我可早就被好了,就等你俩了。”王妃说着,越说越开心,把这俩后辈说的一愣一愣的,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