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响彻全球的经济学家科伦的长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公子,为人乖张,私生活混乱,且性格冲动,易暴易燥。他的傲慢无礼得罪了x国王室成员,被父亲打发到t国接管某家族产业。
他带来酒店的女人,是那天华袖在阿南达皇家酒店的盥洗室前,看到的那位与人争执的穿制服的女士,名字叫玛尼,t国本地人。
她也是普的前任情人。
那天与之争执的,正是被割掉舌头的普。
当时,她的身体遮住了普,所以接电话的华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而普却怀恨在心,见华袖孤身一人,便想侵犯她,报复她。
华袖浑身冰凉的看着眼前一张张拍得非常清晰的照片,上面的女人正是玛尼。她跟在一位戴着沙滩帽,步履匆忙的姑娘身后,好几次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张望着,神色自如,看起来就像普通路人。
被跟踪的,是华袖。
这些照片拍摄的时间并不久,就是今天下午她去超市买女性用品的时候发生的事,华袖完全不知道她的身后跟着一位女人,还是一位跟普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
最惊悚的是,她被偷拍,作为当事人的她,完全没察觉到。
一股凉气从脚底顺着全身的血液涌上来,如果今天跟在她后面的不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而是像普那样一个时刻想进犯她,甚至弄死她的穷凶极恶的歹人,这样蓄意的跟踪,她会安然逃脱吗?
她想起初次与权焕分道扬镳,从咖啡馆里出来后,察觉到的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那一次的警醒,让她连夜更换了住处,接着,她就遭到了普亲兄弟的绑架。
之后发生的一件件糟糕的事,乃至旅店杀人案,此时回想起来还是后背发凉,她不知道自己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多少次侥幸的逃脱以昆为首的,那些刀口上舔血的打手们的跟踪报复。
她的身手远不及权焕,头脑也远没有他聪明,地下俱乐部那回,是她人生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死亡。从那时候的一无所知,到现在的惶恐、茫然,她一直像抹游魂似的,浑浑噩噩的任人摆弄,回头无路,前途未卜。
她自诩耳力灵敏异于常人,关键时刻总能发挥些作用,现在才知道自己太天真可笑,想用那点小聪明来对抗这些无处不在的盯梢和蓄谋,她总有一天尸骨无存。
而她还想方设法的要从权焕嘴里知道所谓的“真相”,他如果真的将一切险恶暴露在她眼底,她没法想象自己会如何。
“我被人跟踪了多久?”她一遍遍看着照片,良久,声音平静的开口。
权焕已经换上一身黑色的劲装,裁剪得当的衣料将他颀长的身形衬的无比修长,充满爆发力的身体线条散发着性感的味道,他灵活的手指姿态优美的扣上衣袖的纽扣,闻言侧眸瞧了她一眼,碧色的眼睛妖异迷人,“从你下飞机开始。”
权焕简单明了的阐述完,好整以暇的翘起唇。
谁知道华袖听到这个消息,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她若无其事的将手里的照片整理好,问他:“照片要不要毁掉?你手上应该有底片。”
“不用。”权焕眉尖微微一挑,转头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扔给她,“换上。”
华袖拿来一看,是跟权焕身上款式差不多的劲装。
她没有异议,正要换衣服,想起权焕还在,眼神飘向他。
他无声的笑了下,背过身去。
换好衣服,行动方便了很多,权焕没有跟她说要做什么,但华袖基本上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但即便有心理准备,当他示意她从这边的落地窗顺着绳子爬到另一边时,她的腿还是不争气的抖了抖。
站在大开的落地窗前吹了会凉风,她狠狠吸了口气,顺着权焕拉好的绳子一点点爬过去。
他们的房间位于酒店的十几楼,华袖爬的时候一点都不敢看下面,好在她自小胆子就大,小时候也没少爬过树,在地下俱乐部那会,她一个人就敢单枪匹马的混进去,眼下对面还有权焕在,她心里挺踏实的。
有句糙话说,犯贱是普遍真理,你我只是其中之一。
华袖不禁咂舌。
艾玛真奇怪,明明怕他怕的要死,这种时候,她竟然很放心的将生命安全交给权焕。
他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靠谱极了。
华袖不由抬头,对面权焕的脸孔有些模糊,他没有出声,也没有要给她搭把手的意思,华袖想起刚才他勃然大怒的模样,还有他咬牙切齿说的那句话,心想,这人不会真准备让她受点伤流点血,好给她个血淋淋的教训,让她以后再不敢轻举妄动,做事不走心吧?
正想着,她攀着绳子的手猛地搭空,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忽的往下一坠。
“呃。”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短促的惊叫,同时,对面一直紧紧盯着她动作的权焕动作迅猛的伸臂,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面前提。
绷紧的绳子弹力很大,她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压在权焕手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