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他们去哪里,果然没人知道。
“你跟他出去看看。”海丽沉思了会,对耶鲁说。
耶鲁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华袖,讥嘲的道:“小姐,这是他们的事,我们不从中作梗已经是仁至义尽,谁知道这一次是不是又出于他们之手,目的是想坑害我们。”
华袖就知道耶鲁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会找茬,无非是看不惯海丽对权焕关心的态度。
她还没说话,海丽倒先拉下脸,“你是笨蛋吗?要是真想坑害我们,你觉得我们到现在还能安然无恙?想要逼迫我们的方法太多,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的设圈套?现在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这样是为我好,还是想害我?”
海丽这句话一说完,华袖真心有些嗟叹。
怪不得海丽一直很合作,就像她说的,现在他俩落在他们手上,想怎么着完全凭别人喜欢,海丽手里有砝码又怎么样?有的是办法让她妥协,而既然之前就没想动他俩,现在也不可能出尔反尔。
耶鲁是一叶障目,只看得到自己的心上人对另一个男人青眼有加,却不觉得自己瞻前顾后拈酸吃醋的吃相着实很难看。
被海丽当众这么收拾,他个大男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脸色稍微难看了些,不过倒是不再说话了。
“你不去是吧?我去。”他默不作声的样子让海丽止不住的皱眉,她撇开他,大步往门口走。
“我去。”
耶鲁怎么都不可能真的让她出去,他快步追上去拉住她,对着看过来的华袖硬着声音道:“请你照顾好我家小姐,我很快就回来。”
华袖撇撇嘴。
之前连滚带爬进来通报消息的手下正要不动声色的开溜,被华袖发现,“你,就是你,上哪去?还不跟过去?”
手下苦瓜似的应了声,不情不愿的带着耶鲁出去了。
剩下两个不对盘的女人大眼瞪小眼。
“我回房收拾一下,你也去。”
凭着之前的经验,华袖觉得这个地方肯定呆不久,交代完海丽,施施然走了,把耶鲁的话完全抛在脑后。
身后的海丽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之后,才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里,放在床上的电话一直在震动,华袖立刻接通,“权焕?”
“手机不要关,把东西收拾好,一个小时后我们坐船离开。”电话那边噪音有些大,但是权焕的声线异常清晰冷静,“还有,注意海丽。”
华袖手脚迅速的收拾东西,边说:“是什么人在闹事?问外面的保镖,他们也说不清楚,跟海丽有什么关系。”
“不是她,是卫正秋的人。”
“这么快?他找到这里来了?是之前在海上追踪我们的那些人?”
“不是,”权焕应该在移动,因为他那边的噪音明显小了下来,“之前在海上是我做的手脚,不逼的他们走投无路,海丽不会松口。只是卫正秋能找到这里,比我预计的时间快了一倍,海丽是个变数。”
华袖收拾东西的手顿住,正好她捏着的是某人钟情的一款腕表,她手指摁在一个按钮上,唉声叹气的道:“怪不得海丽屡战屡败,她要是知道海上那晚是你早预谋好的,会不会呕出一口血?”
权焕那边好大一会没说话,华袖以为信号不好,正两难着要不要挂断,权焕倏地的开口,“把你手上拿着的东西放下来!”
华袖被他骤然严厉起来的语调吓了一跳,一低头,就看到那款腕表上的时针不动了,切割精美的表盘反射出冷冷的光。
她恍惚间都以为权焕在暗处看着她,不然怎么知道她手里拿了东西?
“你是不是在拿我的腕表?那个不能碰。”权焕知道自己可能吓着她了,便换了一个语气对她说。
华袖没有在意他的语气,她在意的是他怎么知道她在干什么。
“我开了手机的摄像头。”权焕的声音还是有些沉。
华袖低下头,“对不起……”
“那里面搭载了遥控装置,必要的时候,可以引爆炸弹,”遇到这种关乎性命的事,权焕总显得格外冷冽,即使他现在放缓了语气,声音还是有些绷紧,“里面还有另一个装置,射出来的麻醉针可以迷倒一头成年大象,刚才如果慢了十几秒,连我不知道你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华袖在这边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来他看不见,于是呐呐的嗯了一声。
权焕开始给她详细的解释这两个设置怎么用,等华袖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出乱子,他轻叹一口气,苦笑的道:“如果刚才吓到你,我给你道歉,我只是担心,我……怕你出事。”
华袖听着,觉得委屈,又觉得自己太笨,总给他添乱。
“你在哪里?我一会怎么找你?”将心底的那些负面情绪压下去,华袖定定神,道。
权焕跟她再次反复确定了汇合的地点,两人才收了线。
这边安斯看到他挂电话,低声嘀咕道:“你就糊弄她什么都不懂吧!早晚有一天人家会看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