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挥了挥,“带进来吧!”
尚宰便拿着那柄菜刀走了进来,他问道:“世子,是不是这个?”
他今晨刚起,便被世子指示到三司法取这小玩意,上面还带着干涸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用这凶器。
见到这菜刀,李清舒点点头说道:“就是这把。”她又转头问了一遍,“这东西是不是后厨的?”
太监们纷纷看着那菜刀,可都是脸色苍白,谁知道啊?他们平日里面又不会注意菜刀长什么模样。
其中一个人忽然惊呼道:“这不是文大厨的刀吗?”
见到案子有了进展,李清舒有些高兴问道:“文大厨是谁?”
话音刚落,那太监便指着从前院慢慢走过来的厨师,“诺,那个就是。”
此人,不就是公主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位厨师吗?
两个巧合在他的身上,也太凑巧了,李清舒蹙眉,颔首朝着宋景昭示意。
宋景昭明白了李清舒的意思,直接叫住了那个人便问道:“你的刀呢?”
文大厨有些烦躁说道:“丢了好几日了,刚换的新刀怎么用都用不习惯。”
说罢,他一眼认出尚宰手拿的刀是他自己个的,便有些生气的问道:“我的刀怎么在你们哪里?”
这般一说,李清舒便开口问道:“文大厨麻烦你将刀丢的情形是时间具体说一说。”
若是文大厨没撒谎,恐怕是真的有人来厨房偷过刀,那凶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文大厨思索了一番便开口说道:“说起来也奇怪,当日我把这刀就放在案板上,出去和外面那几个小太监摸几把牌回来就不见了。大概就在前日午后三刻。”
李清舒双眸一沉,一瞬间想到了曾经破获的一起案子,那人因为以前的灾荒习惯性去富庶人家偷盗粮食,后来被人发现,造成命案,此人做事诡谲倒是不容易让人猜出出目的。
“以前有没有人丢过刀?”宋景昭开口询问。
文大厨听到这个就来气,他双手插在腰上,振振有词道:“这件事说起来,我们厨房的刀都被偷过,我这被偷的这副刀具,是我师傅打给我的,从小用到大,用顺手了,现在真是气死我了。”
他瞧着那柄刀,又问道:“这刀可以还给我吗?”
李清舒摇摇头:“自然是不能了,昨日凶手用你的刀杀了人。”
文大厨听到这刀杀过人吓到神情铁青,不知道这件事是什么情况,摆手说道:“不要了,我不要了。”
见到文大厨被吓到了李清舒也没说,那凶手用刀的手法和他如出一辙,她转身问宋景昭:“世子,你今日为何来了?”
“从旁协助。”
宋景昭穿着一身青紫色常服,不像是他日常的风格,而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皎洁,让人不明所以。
*
两人刚转到正厅。
“淳儿,我的淳儿啊!”一阵大哭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李清舒转头瞧见一位老夫人被人搀扶着走过来,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了,她直接扑到那半句具还未移到义庄的尸体身上,她颤颤巍巍的一遍遍确定,可结果让这位老夫人一遍遍心碎,“淳儿······”
宋景昭在李清舒耳边解释道:“这是郭国公府的老夫人,郭国公位享太庙,她也是一品夫人,在京都地位超然。她口中的淳儿,是郭府长房的嫡女郭淳。”
李清舒点点头,连忙过去搀扶郭老夫人,“老夫人,也不一定是郭小姐。”Xιèωèи.CoM
“是她,是她。”郭老夫人声音长老苍老,她老泪纵横,双手抚摸着着这半具尸身胸前锁骨的那一抹红痣,“这地方,只有我家淳儿才有,她失踪已有月余。”
说道此处,她更是伤心不已,恨不得把自己心都哭出来。
李清舒见安慰也无法只得让郭府的丫鬟前来搀扶,好不容易郭老夫人安定下来,她便开始咒骂,“这凶手为何如此狠毒,对我家淳儿下如此狠手,连完整的尸体都不肯留下,姑娘,你可找出我家姑娘其余的······”
郭老夫人说不出下去,只是哭。
李清舒耐心安抚,便问道:“老夫人可否具体告知郭小姐失踪的时日?是何缘故。”
可郭老夫人怀疑的审视她一番,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宋景昭,见他点头才让身后的丫鬟说话。
丫鬟春月站出来,眼眶发红声音哽咽道:“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小姐是在一月前失踪,她说自己想来单独见见公主,奴婢也劝过小姐,毕竟公主的性子······”
说道此处,春月调转话题说道:“可小姐就是坐上了公主府来的轿子,还是今日老夫人从别人口中听闻公主府出事,心中不安过来一瞧,真的是小姐!”
李清舒蹙眉,“公主府的轿子?你确定吗?”
春月立刻发誓伸出手说道:“奴婢敢发誓,若是奴婢说话,定然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那你可知道你小姐那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