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寝前泡泡脚便好了,北疆还不够你忙的,惦记着这东西作甚么?”
“本侯不惦记陛下的,惦记谁的?”猊烈作坏地咬了咬他秀气的鼻尖:“此行一去俩月,陛下的生辰恐是赶不上了,这东西,权当做提前送给陛下的生辰之礼罢。”
他们的生辰在同一日,既是他的,那自然也是他的。
李元悯眸色一动,柔声问:“你想要什么?”
猊烈嘴角一扯:“陛下看着送。”
他面上的说得松快,心下却隐隐起了期待,却见李元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猊烈心间不免有些吃味。
“陛下不仔细追问追问?”
李元悯笑笑,依然没说什么,径直起了身,猊烈不由凑过去闹他,李元悯这才顺了他的意,安抚似得摸了摸他的脸。
“一直记着呢,待你回来,定给你备一份大礼。”
猊烈这才放心了,又想起了什么,凑了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李元悯眉头一皱,耳廓却肉眼可见地红了,却并不理会他,猊烈不气馁,腆着一张脸又耳语了几句,李元悯抬起羽睫,轻飘飘看了眼前人一眼,猊烈心生涟漪,浑身都叫这一眼看酥了。
两个月,终究是太久了,怎能不带点念想伴身。
猊烈终于得偿所愿,将那带有体温的柔滑轻薄的小衣叠成方块,置在鼻下闻了闻,心间满意,看着那背对他的人,他捏紧了那小衣,凑了过去。
“多谢陛下恩赏。”
如今北疆战事方熄,山河已定,朝廷于北疆设立都护府,下辖十六郡,以掌控这战祸连年的北部边境,猊烈此行便是着手这一事务,有了上一世的经验,这一事务推行得倒是顺利,只是忙起来也不可开交,好在倒也排遣了不少相思之苦。
刮了几场风沙之后,天气渐渐转凉了,北疆一应事务已有了框架,这些年,猊烈提拔了不少可用的实干官吏,后续自有这些人替他,再过两日,待事务安排妥当,他便可回京了。
只是可惜,还是赶不及上人的生辰了。
念及此处,猊烈心下难得起了几丝惆怅,正欲从怀里摸出那小衣磋磨一上,外头传来随行低沉的声音:“侯爷,京里来信了,是清和公主的。”
猊烈轻咳一声,将小衣放回怀里:“拿进来。”
难得倪英来信,猊烈轻轻一哂,抖了抖信笺,揭去封蜡,打开了来,倪英隽永的小字便映入眼帘,猊烈扫了几眼,冷硬的面目当即柔软了起来。
“……明日便是陛下生辰的诞节,虽陛下命内务府不得大肆操办,不过昨夜起京畿百姓自发放了一夜的烟火,可真是热闹的紧,靖儿在玄武台上看得都舍不得回去,想必到了明日夜里,还有更大的阵仗……”
猊烈嘴角噙着不自觉的笑意,又往下看,
“……陛下这几日总念着北疆的状况,想必是记挂着阿兄,望阿兄一切顺意,早日回京……”
猊烈看了两遍,将那信笺妥帖收好,清冷的眉目柔和起来,不由摸出了怀里的小衣,那人念着北疆,自己又岂不念着京里?今日便是上人的生辰了,也不知他备着甚么礼物。
又想,过两日总算便回去了,他嘴角一扯,舌尖壁,心思届时他定要作势嫌弃那礼物一番,而后闹着他用别的东西偿还。
至于用什么别的东西……
猊烈嗅了嗅那小衣,嘴角露出了不明意味的笑容。
忙起来的时光过得甚快,很快便入了夜,这北疆早晚温差甚大,白日还热得人直冒汗,到了夜里便开始刮起了风,听得人心生寒意。
随从关紧了门,呼啸的风声骤然小了些,书案上早已搬来十数卷案宗,猊烈想趁着这两日梳理完毕,便嘱咐了随从几句,随从得令,当下便添了几盏灯,厅内愈发明亮起来,猊烈搓了搓脸,专心执笔批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侍从低微的声音:“侯爷,可要添茶?”
猊烈连头都未抬,只应了声。
门吱呀一下,带进来些许残风,厅内的光影随之晃了晃。
猊烈只自顾自提笔圈圈点点,正待翻页,一缕冷香钻入鼻翼,教他浑身一颤,不可思议抬起头来。
如水的眸子,殷红饱满的唇,昳丽而雪白的颊,温柔的笑意。
备茶的女侍却是长了一张刻在心里的脸。
猊烈猛地咽了一口津液,窜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贴近鼻翼嗅闻是的,便是这熟悉的,勾得他魂不守舍的冷香,猊烈喉结动了动,呼吸便有些急促起来,他一把扣住对方的腰肢,微眯着眼睛。
“哪里来的小妖精,莫不是专门来勾爷的魂魄的罢。”
来人正是打扮成了宫女模样的李元悯,他穿着那件猊烈记忆中的宫装,含着笑看他:“侯爷,这份生辰礼物,可还满意?”
话音刚落,扣在腰肢上鹰爪似得大掌更是收紧了一些,猊烈粗重的呼吸喷在他脸上,他一把扯开他的领口,低头贴着他雪白的脖颈猛然吸了一口气,冷香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