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大半夜了,还不忘请吃宵夜啊!难怪你们大奶奶深得人心,就是比我这个太太的会做人。”
“拿着宫里的银子请客吃酒,好人却给长房独自受了,是会做人,不过,那是做的小人。”三姨娘气的再也不留一丝情面。
二姨娘奇怪的道:“按理说不应该啊,几位管事都干嘛去了?就由得桓儿胡闹,下面人不知家里状况,难道他们也不清楚?”
春喜悄悄把头低下,就是不提其中的缘由,老太君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的热闹场面,冷冷的道:“老身说过了,外事都交给老六处置,咱们走。”
老太太当先被丫鬟扶着下楼,后面潘氏等人纷纷含笑低语,她们都清楚老太君的脾气,这般态度已经是非常生气了,恐怕明日一过,长房在家中,就再无容身之处了。
却说此刻的大门外,果然一如春喜所说,整个街上满满放置了将近二十几张大圆桌,桌上摆放着都是大碗大碗的鸡鸭鱼肉,此外除了白白的馒头等主食之外,竟没有一碗水酒。
兴高采烈大口吃着菜肴的人们中,除去朱家下人和帮忙的之外,竟然还有二三十位县里的官差,此外还有六七桌无人坐的空席。
王公公坐在主桌上首位置,高兴的笑道:“不瞒大家伙,咱家就喜欢这般热闹随意的气氛,那等雅间虽然雅致,但对咱们这些俗人来说,还是大碗吃肉,大口喝酒来的痛快,哈哈。”
陪坐的管事,县里的捕头俱都会心大笑,端坐主位的朱佑桓单手举起水碗,昂然笑道:“今日无酒,小子先用清水一碗来敬大家,等忙过这两日,在场的一个都不能少,咱们再来一次真正的庆功宴,到时不醉不归。”
轰!远近将近二百多人,人人高举水碗大声应和,这主人家痛快,下面人也不含糊,此举自然大快人心。
热热闹闹的吃着宴席,不时有人过来敬水,王公公和朱佑桓也不拘泥身份,不管是谁,都含笑以对,越发惹得群情汹涌,无人不夸六爷仗义。
眼瞅着快要入夜了,王公公起身望着街口,自言自语的道:“也该来了,按脚程,不会超过一更天的。”
话音未落,沉闷的声响从远处传来,王公公转身和站起的朱佑桓相视而笑。
“来旺,你去接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赶紧张罗人家吃饭,休息。”
“好嘞。”来旺立即飞快的跑步迎了上去。
随着沉重的车轱辘踩在青石路上的声响越来越大,所有人都站起望去,就见来旺还没等跑到街口,两位军校冲了过来,其中一个喊道:“来了,来了。”
十几匹骏马随后现身,最前面的骑士喊道:“六爷,俺朱四回来了。”
十几辆满载物品的大车静静停在街上,来旺等人正在招呼押车的伙计吃饭,这些伙计清一色靛蓝长衫,人人神态举止不同寻常。
所有人都围着大车议论纷纷,王公公指了指身边的几位男人,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六十里外皇庄的大管事朱成贵,这两个棒小伙都是朱大管事的儿子。”
“诸位辛苦了。”
朱佑桓含笑客套几句,朱成贵和两个儿子连忙客气还礼,朱四站在旁边笑道:“今次多亏了王公公和大管事百般照拂,这六十里地的路程,都是一路不停歇的赶路,车上的那些物件,要是没有王公公的手信,休想借出来。”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自己人无需客套。”王公公笑着摆手。
朱成贵点头道:“主子们的嘱咐,老奴哪敢不尽心尽力,何况朱四兄弟许下重赏,下面人岂能不拼死卖力?”
“嗯,朱四你陪着吃完饭,就去奶奶屋里取银子,人人有赏。”
朱佑桓说完,转身面向所有人,朗声道:“大家抓紧时间做事,争取四更天的时候都办利索了,休息一个时辰后,咱们全都要沐浴净身,换上新衣,然后一起恭候王妃大驾光临,此事不单单关系到我朱家的脸面,也关系到整个泰安城所有乡亲们的面子。都打起精神来,我朱佑桓也陪着大家一起做事,朱家不吝啬重赏,你们吝啬力气否?”
“六爷尽管放心,小的们绝不会吝啬力气,哈哈!”
“肚子涨得难受,俺浑身力气使都使不完呢,哈哈!”
整个街上爆发出大笑,朱佑桓也不废话,笑道:“那就按照先前分派的差事,大家开始做事。”
呼啦一下,二百多人一起涌上马车,在官事们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士气高昂的搬运各种物品。
县里的捕头李老五带着所有官差走过来,抱拳道:“六爷,俺给你留下十个衙役维持秩序,这就带着兄弟们去看着兵马司打扫街道,驱赶附近的泼皮无赖,到明日一早,整个街道保管安全无虞。”
“多谢,多谢,回头自当补上一份谢礼。”朱佑桓拱手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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