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时,女孩子几乎寻觅不到如意郎君,两人之间因缘际会的相遇,彼此竟然一见钟情,说起来算是一段罕见际遇了。
大老远的跑来,两个女孩都很兴奋,自然没心思坐下来慢慢吃茶,也不避讳的都坐在床边,朱雨筠就觉脚下有个做工讲究的地炉子,恍然大悟的道:“原来不是床,是个炕套子。”
“是嘛?”张灵儿探手摸了摸被褥,又探到褥子底下,“怪不得,烧得滚热的火炕,也不怕夜间太热上火?”
朱祐桓端着茶盏,解释道:“半夜时就不烧了,白天烧炕是为了保持恒温,因此卧房里最暖和,外间没有炭盆,很冷!”
“怪不得躲在屋里。”
朱雨筠闻着在泰安难以忘怀的特殊香气,抬头看着桌上,见放着个琉璃打造的铜丝火炉,随手取过来,一时见猎心喜,说道:“灵丫头,把那边香几上牙盒里盛的龙诞香,你取出来些给我。”
“你要熏香?”张灵儿知道朱祐桓的龙诞香是极难得珍贵的,也不知这家伙从哪搞到手,而且总是用不完的样子。
连牙盒一并递给表姐,看着朱雨筠打开盖子,捻出来一小块放在炉子内,淡淡的特殊香气瞬间弥漫。朱雨筠把手炉抱在怀里,任凭香味熏染衣衫。
张灵儿曾经问过这龙诞香的来处,却总被朱祐桓故左右而言它,此刻也不在自寻烦恼,她猜测不外是出自泰山,偷用这御用之物,故此朱祐桓不愿说破。
眼眸流转,张灵儿起身走至梳妆台前,笑道:“那妈妈赶着去告状,不外想禁我的足,哼!我要扮作个丫头,晚上偷着跟在桓儿身边,看她能奈何?”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朱祐桓皱眉问道:“什么妈妈告状?”
“没什么。”张灵儿不愿诉说此事,笑吟吟的坐在软凳上,摆弄起了司棋的首饰匣子。
反倒是朱雨筠不在意,闲着无事说了一遍,朱祐桓心中动怒,面上不动声色的不言语。
两人说说笑笑,用时看着张灵儿躲在一边作怪,就见这个绝色小美人,顽皮的把秀发打乱,打了个盘头双环髻。把一张绝美容颜搽的雪白,朱唇噙着胭脂,抹的嘴唇儿鲜红,自己望着铜镜不时的轻笑,令人莞尔。
这还不算完,张灵儿又戴上两个金笼坠子,额头贴上一颗鲜艳欲滴的梅花痣,还不算完,面上又贴上三个面花儿,带上紫销金箍儿,活脱脱一位异常娇俏的小丫头,把个朱雨筠笑的前仰后合。
朱祐桓在一旁瞅的都呆了,还曾未看见过张灵儿梳妆打扮,薄施粉黛的绝色少女,立时变的换了一个人似地,精致无与伦比的容颜,凭空添加三分艳丽,少了一分清新脱俗,粉妆玉琢的使人惊艳。
此时司棋和入画进了卧房,一见之下也呆滞了,张灵儿顾盼之间的绝艳,眉眼之间那多情的风流模样,无法不是女孩们自惭形遂。
“太好看了,姑娘真美。”心服口服的赞叹,司棋笑着上前拾起眉笔,帮着姑娘描眉。
入画则大惊小怪的跑到衣柜前,寻了一套衣衫过来,嚷道:“这是婢子的新衣,姑娘快换上,让俺们瞧瞧。”
张灵儿嫣然一笑,等司棋满意的放下眉笔,被入画拉着进了屏风后,悉悉索索的好一会儿,这才羞涩的缓缓而出。
但见她上穿一套红织金袄儿,下着湘翠蓝缎子裙,外罩一件大红遍地比甲儿,好一个绝色小丫头。
朱雨筠瞧得眼热,跃跃欲试的也想学一次,司棋笑道:“姑娘可不成,灵姑娘远来是客,扮个丫头没人在意,你可是堂堂郡主,万一被拆穿了怎么好?”
“唉。”朱雨筠很是失望,眼眸一亮,拍手笑道:“那我就扮一次官家女眷,不穿宫装出门,如何?”
“倒也可以。”司棋想了想,反正是寻常宴席,穿什么出门都无所谓,只要庄重得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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