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声响。”
云青仰头笑道:“臣也是一时心痒,就学了几天提纵术,不想真有奇效,走路时发觉身轻如燕。”
“吃得苦中苦,方能人上人,算你云老虎有本事。”
朱佑桓没好气的唠叨一句,他倒也想学什么轻功,谁知请四娘来教,第一课就被敲了一记闷棍。tui上绑满了沙袋,身披重甲,四更天就得起chuáng爬山,据说只此一堂课,就得坚持整整三年,后来自然是不了了之。
想起李敏的事来,朱佑桓皱眉质问道:“李大人旧疾复发,为何不密奏?”
没有帝王准许,云青不敢起身,人人都知道,汉武皇帝对于文臣武将极为礼遇,轻易不允许任何人下跪,哪怕是贩夫走卒,都给予非常大的尊重。
独独对于类似云青这样的近臣,还有宫里的太监宫女,王族家的下人们,必须得行叩首礼。
“陛下,臣不过是暗中保护李大人的安危,不敢派人打探其他隐秘。”
朱佑桓看着云青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样,笑道:“嗯,是朕失言了,锦衣卫不能重蹈覆辙,那些阴暗事要对外不对内。当然了,一旦有大臣si底下做了不法之事,尔等还得马上禀报,你们是朕的眼睛,没了眼睛,朕就成了睁眼瞎。”
“是,臣时刻谨记在心。”
云青想了想,说道:“臣倒是知道李大人的一些事。”
“说来听听”朱佑桓来了兴致,看着外面的青天白云,背手而站。
“是”云青磕了一个头,说道:“李大人爱书,家人不多,平日里过的较为简朴,俸禄和赏赐除了买书外,大多用于周继亲戚和故人,曾筑室云紫云书屋,藏书几千卷,于大同巡抚任上时,全都捐献给了当地书院。正因家无余财,吃穿用度省了又省,有时连药都舍不得买,是以今次旧疾复发。”
朱佑桓听的愣住了,沉默半天,眼眶都红了,长叹道:“这就是朕总管天下钱粮的大管家,手中捂着亿万银子,却分文不取,生活困苦,称得上是朕之肱骨。可你明明知道,为何不早说?你糊涂,混账,你罪该万死。”
殿外的冷雪和宫人们都吓了一跳,就听陛下龙颜大怒,厉声斥责锦衣卫指挥使云青,不由得唬的面面相视。
云青惊得五体投地,委屈的道:“臣不想此事惊扰到圣上,si底下时时帮衬,不敢有一日怠慢,望陛下赎罪。”
“唉”
朱佑桓转过身去,怒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挥挥手,柔声道:“你起来了吧。一会儿出宫后马上派最好的太医,日夜守候着李大人,需要什么不必禀报,多少钱朕不在乎,朕只要人平安。还有所有大臣们,明日集体去太医院看诊,此为惯例。药费都算在朕的头上,你要记住,朕不想再听见谁又旧疾复发。”
云青心中ji动,大声叫道:“臣领旨”
朱佑桓心情ji荡,喘着粗气走回御书案后缓缓坐下,平息了下絮luàn心情,吩咐道:“今日召你过来,是为了另一桩事,你办完了差事就去吏部,查询王守仁的姑父是谁,派人去瞧瞧,王守仁的未婚妻现今如何?”
云青忙道:“陛下,王公子已经动身离京了,似乎就是为了探望那未婚妻,随行的还有唐寅,临走时给臣留了口信,说陛下乃是贵人,不敢si自结交,还请您珍重。”
原本以为皇帝又要龙颜大怒,好友不告而别,可想而知心情如。,正当云青心情忐忑,又准备磕头求饶的时候,帝王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并没有何ji烈反应。
朱佑桓还是心情纠结,他取消了传奉官,不是有大功于国的真正人才,绝对不能封赏官位,即使是皇帝都不能违背,此种事上必须做到以身作则。
因此就算有心成全王阳明,那也得自己去参加科举,凭真本事得到主考官的赏识。王阳明的才华没的说,可总得自己去考试吧?他能做的,就是不以残疾而拒之门外。
这就难办了,难道要跑去对人家说,我是皇帝,你尽可放心的去科举,以王阳明的心高气傲,铁定会一口拒绝,有了皇帝亲口保证,还算不算凭真才实学高中金榜?一个傻子或许都能高中状元,谁受得了今后此种闲言碎语?
再来就是时间太短,还没想好对策,朱佑桓皱着眉头,随口问道:“人去哪了?”
云青小心翼翼的爬起来,低声道:“辽东。”
噗一口茶水捧出,朱佑桓气的抬手指着云青,破口大骂道:“你,你明知辽东有战luàn,干嘛不阻止们?万一有个好歹,你,你气死我了。”
云青头都不敢抬起,小声道:“是臣失职,可是他们俩太狡猾了,臣派了十位密探暗中保护,结果还是被他们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