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出去一丈远，斜刺里跑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不由分说就要抢凤卿卿的包子。

    凤卿卿下意识攥紧纸袋子的边缘，两相拉锯之间，小乞儿满是泥污的脸上独独澄澈的眼睛里露出摄人的精光，凤卿卿一惊，松了手。

    一下没收住，小乞儿栽了一个屁股墩儿，包子也滚落一地。

    小乞儿丝毫不介意，捡起尚且滚烫的包子塞进怀里，拔腿就跑。

    只留凤卿卿在风中凌乱。

    “今天似乎也不宜出门。”

    抖了抖衣袖，凤卿卿终究没舍得再消费，继续上路。

    穿过这条街，拐个弯儿，就是凤卿卿今天的目的地博雅书肆，也是凤卿卿卖同人图的地方。

    博雅书肆阁楼。

    付青山拍了拍手里的画稿，颇为满意：“阿月，上次你的《霸道娘子俏相公》系列卖的很好，这回这个《冰山侍卫爱上我》绝对又是爆款。”

    阿月正是凤卿卿，不方便用本名，她一直用的“月见”这个名号。

    凤卿卿托着下巴，笑得狡黠：“那东家能加一成分成吗？”

    付青山尬住。

    凤卿卿白了一眼：“那你废什么话，我的画什么时候滞销过。”

    “那是，”付青山眉眼含笑：“我家小雪要也像你这般有本事，我也能少操些心。”

    付青山青年鳏居，只有一个女儿，名叫付雪，待之是如珠似宝，疼爱得不行。

    “别，”凤卿卿把付青山结算的分成塞进兜里，无情戳穿：“小雪真像我这样，你又有话说了。”

    凤卿卿正欲出门，付青山又叫住了她：“阿月，你衣服怎么脏了？”

    凤卿卿拎着裙摆，果然在侧面看到一小块乌黑。

    大概是小乞儿抢她包子的时候蹭到的。

    “没事儿，”凤卿卿摆摆手：“显得我接地气。”

    “什么接地气，女孩儿家的，出门也注意点。”

    付青山说着拿了帕子过来给凤卿卿把裙摆上的泥污擦掉，这才将人放走。

    下楼时，付雪也回来了，正要上去，看见凤卿卿，甚是开心。

    “阿月，你可有好久没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付雪说着上去挽住凤卿卿的胳膊亲亲热热道。

    “那怎么可能，不来这儿我拿什么过活？”

    凤卿卿揭开半边幕笠，有些不理解：“我打扮成这样你也认得出来？”

    付雪杏眼圆睁，很意外凤卿卿会这么问，还是解释道：“虽然看不见脸，可你的身形摆在这里，我们这么熟，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果然，那些带个面具就能让所有人都认不出来的桥段，只存在于电视剧中。

    “阿月，我跟你说，当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