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映入眼帘的是蛇尾丸被打飞断裂,和倒地之人咬牙切齿深深不甘的内心实感。&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红色长发不加修饰地散乱开来,地上满满一片与之相同的颜色——血液持续不断地滴落。明明已经失去了力气,仍然吃力地站起,挪动沉重乏累的身躯向前。
“说我不敢救他,你又知道些什么!?”
渐渐走出了高楼投下的阴影范围,于是那能藏匿住内心懦弱的外物不在了,在一户略微吃惊的视野里泪水无法抑制地顺着侧脸滴落而下。
“我这些年来一直训练自己,逼迫自己快点变强。因为只有变得比朽木白哉还要强,露琪亚才能重新回到我身边,像以前那样。与你相比,最想救她的人就是我啊!!”
指间终于触碰到对方那件因为血液凝固而僵硬冰凉的衣服,死死攥住。
我想着只要杀掉了你,把露琪亚的力道夺回来,这样就能减轻掉她的罪孽,至少可以免除死刑。
一个刚刚成为没几天的死神,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变强太多,与自己不断修炼的那几十年相比不值得一提,跟队长打是更是毫无胜算。这场战斗的胜负根本就是显而易见的。
但是,但是啊!!!
为什么你短短几天会变得这么强!?
为什么你能面对整个三千世界依然面不改色说着狂言!?
要死的是,为什么让露琪亚陷入这种绝境的你,又要这样义无反顾地去救她!?
焦距已经越来越模糊不堪,在弱的风也可以轻易拨动最柔软的那根神经。
自己已经输掉了,无能为力了。只剩下你。接下来只会是比我还要强的队长,单凭你手里的刀能触碰到哪里,要是在中途就断掉了,露琪亚就真的没人去救了。
干涩嘴唇吃力蠕动,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严重到连说话的资格也快要被剥夺。永远是这样,看着她痛苦伤心的样子自己无能为力,想打败朽木队长把她夺回来也是这样无能为力,就像星星下的野狗只会一边长啸一边不甘地望着天之彼端不可直至的月亮。好遥远,好讽刺,好可恶!
只有你,现在只有你了。
“黑崎一护,算我求你,无论如何也要救下露琪亚,你听到了吗,现在能救她的只剩下你一个,拜托你,一定要...将露琪亚从忏罪宫里救出来啊!!!”
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力量摔倒在地,而下一刻,面前凭着毅力一直撑着的少年,在神经把阻碍之人倒下的消息传递到大脑深处之后,早就干涸的视线同样失去意识的色彩。
忏罪宫深处,白色和服的女孩只是那样无力失意地靠墙坐着,赤脚触碰着冰凉地板,目光从刚刚就一直看着灵压消失的方向。
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啊,一户!!?恋次的灵压也感知不到了,不要这样,我不是说了,不是说了不要来救我了吗!!?
丝缕黑发轻柔地顺着润滑的脸颊滑落,遮掩住眸子里涌出来的负面情感。一直搁浅在内心的记忆停止不住温柔地向外泛滥,已经...无法继续沉淀下去。忧伤的泪液在瞳孔里微妙地酝酿,因为自责、后悔、无法原谅。
耳畔不断回想着那个雨夜朽木兄长高傲地视线扫过脚下一户挣扎的面容时说过的那句:“原来如此,这家伙和他长得很像。”毫无任何怜悯地勾起自己最不愿回想的事情,一针见血情绪崩溃。所以当时才放弃了抵抗,把一户踢到一边装作愤怒的样子警告他不要靠近。
在相似的深夜里和他长得很像的那个人,在自己因为贵族的背景优先加入十三番队受到冷落流言辈语时唯一一个正视自己的那个人,因为自己的缘故丧失生命。
就是因为经历过失去的痛苦,所以才拼命地不让身边之物落到同样的下场。但是,这样的结果又是为什么啊。自己总是在全力地守护,每次达到的却都是相反到极致的效果。
那个对自己很好、自己一直尊敬的海燕大哥,就那样被无能的自己害死。这次连一户都被自己连累。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真的很快乐,这是自己在朽木家族里所体会不到的舒适,无束。
“我说你,从进队以来一直沉默寡言地想些什么?”
“我说你,到我学校里一直神神秘秘地想些什么?”
再也把持不住了,眼帘垂落,发泄的泪水流淌下来。
“两个傻瓜。”
不要死,骤雨度过的时刻,至少让已死去的我知道你还活着。
躺在床上,伤势被经过了简单的处理,辗转反侧痛苦地shen吟,口中念叨着含糊不清的话,身体性能早就过了极限抽搐着发出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