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受到刀器之物剧烈碰撞的光影交错。
人流依旧如往常那样走过,无人留意。
赫丽贝尔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表情严肃且略带惊讶地看着天空中的战斗,是葛力姆乔和一个橘发死神,没有听说过,灵压却大的超乎想象。
“虚圈那边又有动静了吗?”
琲世有些疑惑地注视。离所谓的决战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对,自己这边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而且看葛力姆乔先生的状况也有些不对劲,自己不在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本打算脱掉义骸上去帮助的,赫丽贝尔的手先一步按住他。
“别去。你不在的时候蓝染大人层提到过...他安排葛力姆乔到现世来战斗,是为了吸引现世死神得注意,同时暗地里带走什么人。”
双肩运动的幅度降低随后停住。目光紧盯上空的不断交织的人影及两人不留余力的战斗。凭着这些年来的了解,其实琲世已经可以猜到一些了。要带走的人,估计是和黑崎一护有关系的吧,不然不会特意把他引开。这样做得意义又是什么呢,蓝染先生一开始说过是想创造出理想世界,但是所做的事情却一直是带给别人深刻的痛苦。
为什么要让没有关联的人同样受到惩罚?
为什么不是直接惩罚尸魂界,把错误的獠牙拔掉不就可以了吗?
为什么要做得越来越过分!?
表面上说要创造理想东西,好像都是为了他自己。
自己已经快分不清他是对是错了。
“赫丽贝尔小姐,真的认为蓝染先生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都是绝对正义的吗”不明不白地,随口说出这么一句,仅仅是看到橘发少年吃力但仍然死死拖着的战斗,内心产生了动摇。
身后的人似乎对他突然问这个问题感到不可置信,眉头出现些微褶皱,但还是很有耐心地问下去,“你指什么?”
尽管对方用极好的定力抑制住,琲世还是能隐隐感觉到那深层的感情。是不容许诋毁,一种极致的信任。啊,差点忘了,赫丽贝尔小姐对蓝染先生一直都很尊敬,毕竟若不是他的协助,姐姐到现在都仍活在拜勒岗的威胁之下。于是,少年注视着对方投过来的视线,摇摇头,话到嘴边变得委婉,变了意味,他迁就地笑着,“没什么,只是有些不适应蓝染先生的做法。”
“这样啊。”好像放松似地松了口气,“蓝染大人不是发过誓吗,他要创造理想国度,要想达到目的必然会出现无法避免的牺牲。适应就好了。他帮助我们那么多,改变残酷的虚圈那么多,我们应该相信他才对。”
所以,只要适应死亡就可以了。
至少现在很平静,不用为了彼此目的相互厮杀相互喰食。
明明是不愿出现牺牲的,即使放弃继续成长变强也不愿再像无意识的野兽那样靠别人的牺牲来获得能量。但是现在却对此麻木。是哪里出了问题,感觉大家...都变得很奇怪了。
……
刚刚结束队长会议的碎蜂没有像其余人那样回到自己番队,她朝着十二番队放置穿界门的那个方向走。身后的浅黄色榻榻米被体型庞大的人踩踏地轻微震动,伴随急促叫喊导致的沉重喘息。碎蜂没有停下,她只是挥了下手示意自己的副队长闭嘴。
“我已经跟总队长申请过了,接下来我也去现世那边帮助夜一大人。你就回去自己呆在队舍里待命吧。”
“可是队长!”大前田希千代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上前一步,“带,带我一起去的话说不定也有用处,比如说侦...”
“你放心,反正我也没指望过你能给我带来多大用处,不拖后腿就算万幸了。而且你去现世做什么我随便一猜都可以想到,与其放着你跑到现世去玩倒不如把你扔回队舍打扫垃圾。”女孩脸上已经露出了不耐怒容,想到夜一大人还在那边等着自己,再继续磨蹭下去就是对她的不敬了。
碎蜂本要加快脚速甩开身后这位不断说些废话的副队长,那时旁边的墙壁忽然凸起了一块,在一阵令她作呕的笑声陪衬下,带着畸形面具的涅茧利和他的副队长涅音梦暴露出来。
“涅队长有何贵干,我现在很忙,没什么事就请你让开!”碎蜂皱皱眉,她对面前这个男人很反感,和浦原喜助相似的人,散发着比他更要恶劣疯狂的味道。做着人体实验,在材料用完的时候甚至多次想从二番队这里借走一些囚犯作新的实验白鼠,总拿四十六室作为理由。自说自话,和那个拿夜一大人做令牌使随便进入蠕虫之巢的浦原喜助一样恶劣。不过,即使心里再怎么变扭,表明上还是非常镇静的,毕竟对方也是队长,还是为尸魂界做着重大贡献的死神。
“呀咧呀咧,我的时间也很紧,所以就直奔重点了,碎蜂队长。”怪异修长手指无规律地敲击肩膀,“事实上在队长会议之前我们技术开发局捕捉到现世的一个非常熟悉的灵压,就是蓝染那边的佐佐木琲世。”注意到女孩的瞳孔有了明显放大和情绪显露,他已经猜到对方肯定会答应了,露出诡异笑颜,“我从记录仪里看过了他的战斗,对那种不输给虚的超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