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女卫跟着,孟弗理想的独居生活没有了。戚存在时,她还能是不是的一个人呆着。如今被这个女卫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觉得自己绝对迟早有一天会被逼疯。
“我的老天爷啊,你就不能降道雷把我收了吧。”
又被这个女卫跟了半天,孟弗现在捶胸顿足。恨不得立刻就把戚存这个卑鄙小人给抓回来,让这个女卫也跟在他后面,跟一天,让他试试这种滋味。
正当她心中腹排要将戚存逼疯时,按在胸口的手却忽然触及到一个硬物。想起这个金印的作用,她灵机一动将金印给掏出来。
“我有这个,你现在能不能听我的话?”戚存给她的是雄印,说是可以调兵。她现在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试探地问道了。
“有燕隐印在,主母之令,莫敢不从。”一见着这个金印,这女卫对孟弗越加恭敬。朝她一鞠躬,就三下五除二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
瞧见这个人离开了,将这金印塞回去,孟弗这才泄了一口气。要是早知道这金印这么有用,她早就掏出来了,何至于被这个死板的女卫逼到这个地步。
凭借这个金印的功劳,这个女卫再没在孟弗的面前出现过。如愿以偿的孟弗,一连十几天都过着教完小孩儿就一人悠哉悠哉打发时间的自由独居生活。
“芙娘妹子,芙娘妹子,在家不?”这天,她才将祁含送回家还没歇上一会儿功夫,那门就被人给敲响了。
戚存不在家的这些时日,冯盈常来跟她作伴。如今一听见这熟悉的敲门声,孟弗就知道是她来了。
“嫂子,怎么了?”这不早不晚的,冯盈从没在这个时候找过她。孟弗这一打开门,就见着裹着皮毛的冯盈在跺脚。
广屏县这一年的光景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冬季,每年的十一月就开始漫长的冬季。如今每日早起,孟弗都能感觉到这气温一日比一日的低。要是再这么低下去,估计还没等到戚存回来,外面的温度就能滴水成冰了。
早先在镇子上花高价买的清凉衣裳早就被孟弗收到箱底了,如今她身上穿的都是当初王氏给他们置办的冬装。
“有人来咱们村子找你。我想着你也没说在这儿有什么亲戚,你又一个人在家的不方便。就没叫她到你家找你,只让她在村口等你。”
不得不说戚存有先见之明,如今孟弗教着祁含,眼看他一日比一日识字懂事多了。现在不仅冯盈,就连吕永胜见着她都客客气气的,只盼着她能将身上的本事都交给祁含。
看孟弗穿得单薄,冯盈一捏她带着寒气的手,“不是嫂子我说你。就算是齐兄弟不在家,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瞧瞧你天天闷在家里,这好好的身子都要熬坏了。有时间,还是得出来逛逛。这动得多了,寒气就不容易进身子里了。”
戚存不在家,剩她一个人也没法种地,他们早就将分的地租给别人了。所以孟弗常日里除了教祁含,等闲不出门。要不是冯盈时不时地来找她,她都怀疑孟弗能这十几天一步都不出门。
孟弗本性就是有些许的宅,如今听见冯盈将锅甩给戚存,她只好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想将这一茬给混弄过去。
走到村口,远远就见着一个穿着皮毛衣裳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正在那里跟人唠嗑。
从逃婚后她认识的人里面,没有没有一个是有这么大孩子的。孟弗有些迟疑地走上前,却听到一个有些许耳熟的声音。
“妹子,你可让我好找啊?”等这个人转过头,她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当初在天衣楼有过一面之缘的阿卓。
将怀里的小孩儿往上抱了抱,阿卓热情地跟孟弗打着招呼。
“你是天衣楼的……”因着从天衣楼买回来的衣裳,那天一日里竟惹出两场官司来。就算是孟弗是金鱼,也不能轻易忘了那日给她极力推销、装扮的人。
跟村口的那些妇女们告别,阿卓满面笑容地走过来,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我就是天衣楼的绣娘。
害怕是什么外乡人不长眼的找上门来找麻烦,冯盈一直跟在孟弗的后面。如今眼见孟弗跟这个女人认识,她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村口。
村里到处都有闲着没事在那里闲聊的老太婆,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孟弗只能将她领到家里来。将茶水从壶嘴倒出,她将茶杯端到阿卓的面前。“你来村子里找我有事吗?”
毫不客气地将杯子端到掌心里取暖,阿卓好奇的观察着这个堂屋。她发现,无论是屋里生机勃勃的绿植,还是椅上充满雅趣的软枕都无不昭示着这个家的女主人有着良好的品味。
越看她就越坚定自己这一趟不顾阿谆阻拦的来,终究还是来对了。
杯子与桌子轻撞的声音唤回了阿卓的神思,她将怀里熟睡的小孩儿放到膝上,笑着说:“上次妹子买了我们天衣楼的几件衣服后,不少的人闻名前来。现在我们天衣楼的生意好了不少,这次就是来特地给妹子送些我们的新品当做谢礼的。”
这一听,孟弗更摸不清这个阿卓上门的意图为何,上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