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每个月只有三次的入县城的机会。但只要是没有没缺点,人就不能称作是人了。阿卓一大早将孟弗家的门叩响,要带她入城。
昨晚,孟弗告诉了冯盈天衣楼的大便宜。冯盈兴致勃勃地要带着祁含今天一起去县城,要不是这样她还真不能今日又能有空去县城。
“真行吗?要不然还是用我们家的名额算了。”戚存离开后,她只去了一次县城。还有不少的机会,但阿卓非说今天可以直接将她带进去。都快走到城门了,孟弗还想折回去拿木牌。
阿卓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拉着她。单手就将孟弗拉着往城门走,“哎呦,你放心好了。要是没有完全把握,我怎么可能让你来冒这个险。我保证,绝对没有问题。”
也许是商户的原因,阿卓的木牌跟孟弗和戚存的很不一样。孟弗胆战心惊地看着她把碎银垫在木牌底下交给守卫,直到进城了她的心还乱跳个不停。
“真是胆小鬼。”阿卓朝她做了个鬼脸,“看你那个做贼心虚的样子,我这里没出岔子,倒是你这副做了坏事的样子更让人生疑。”
白了一眼她,孟弗没好气地说:“我这可是第一次这么混进来,你这个本地人被抓到了还好说。我可是迁民,要是被人逮到了,那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哎呀,熟能生巧,熟能生巧,下次你就不会这么紧张了。”孟弗这次是偷偷出来的,阿卓扯着她往天衣楼后头走。
孟弗被她拽得踉跄,她压低声音,“下回、下回我宁愿自己用牌子进来,都不想这么进来了。”这太刺激了,要是再来几回,她非得心肌梗塞不可。
“来了啊。”今天的何谆跟往常很不同,往常她穿着最素淡的衣裳,仿佛天衣楼的一个最不起眼的工具人一样。今天的她难得穿了一身亮眼的橙红色,将满头乌发打成辫子,高高束成一束。整个人的气势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怀中的孩子一见着何谆就要往她的方向挣,阿卓干脆把孩子塞到她的怀里。“阿弗,你瞧我家阿谆这一身打扮不错吧。我早就说,你该打扮打扮。你个当老板娘的都穿得不好看,又怎么卖衣裳。”
自从交换了姓名,阿卓就毫不客气地叫孟弗阿弗。被点名的孟弗望着焕然一新的何谆,她之前还担心何谆立不起来,没想到她一夜之间就想通了,松了一口气的孟弗点头附和着阿卓的看法。
“是啊,我这个老板娘都穿不好天衣楼的衣裳,又怎么去让别人买呢?”何谆怅然地说,一夜未睡,她如今也想明白了。只要她不倒,天衣楼就不会倒。她若是先退了,那天衣楼也只能一退再退。
正当她们在楼后面说着闲话,忽而之间,天衣楼门前却传来一阵嘈杂声。天衣楼如今只有两三个伙计,如今都还没来,整座楼里面现在只有她们三个人。
“呦吼,怎么这么多人?”将二楼的小窗撑开一条缝,瞧见底下黑压压的人,阿卓还以为都是奔着神衣楼去的,没想到下一刻天衣楼的大门就被人叩响。
一把将何谆拽过来,阿卓兴奋地按着她的肩,“阿谆,你看见没,真是都是来天衣楼的。瞧神衣楼那些人贼眉鼠眼的样,真让人发笑。”
神衣楼的人可能也以为人群是冲着他们来的,没想到她们一窝蜂地涌到对面。神衣楼里面的掌柜的,正鬼鬼祟祟地将头往外伸。
这还是她外祖父仙去后,天衣楼第一次有这么多人来。何谆仰着头,将泪水倒回眼眶。无论这一次孟弗的计策能不能成,只要让她看到天衣楼之前有昔日荣光的样子,她就满足了。
将何谆怀里的胖孩子往孟弗怀里一塞,阿卓拉着何谆急匆匆地将二楼的门锁上,下去了。
孟弗能理解她们的心急,可她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娘,二话不说就把孩子撂到一个没抱过孩子的人怀里。她低下头,跟怀里的小孩儿大眼瞪小眼。
光听着底下连绵不断的声音,她就能知道下面的生意有多好。估计现在冯盈应该很后悔,将这个好消息与人共享。
被人群席卷着的冯盈怎么也没想到,她昨晚不过是告诉了几个要好的朋友。今天天衣楼的门前,就多出了这么多她们村的人。
让祁含在外面等着,冯盈虽笑意盈盈地跟村里的熟人打着招呼,可是手上僵持推拒的力道却一点也不减。
也不知道这天衣楼里面有多少瑕疵的布料,这么多人,万一僧多肉少,她这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她现在才想明白,她是有几个好友,可这好友也有家人、朋友。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可不就让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她现在恼得恨不得打烂自己这张破嘴,要不是嘴快,她挑完再跟别人说,多好。ωωω.ΧしεωēN.CoM
还没等她感叹完,面前紧闭的大门,忽然晃动起来。随着“吱呀”一阵响声,那大门就被人从里面给打开。
昨晚,何谆和阿卓按着孟弗说的,在放瑕疵布匹的架子上,挂了简而易知的牌子。这门一开,她们姐妹俩就被人给挤了出来。瞧着人群像见着蜜的蜜蜂般拥上去,一时间,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