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半夜里，彭佳慧去洗手间小便。

    一开门，她吓得“啊”一声，原来何妈妈也在里面并且还没开灯。

    “妈---你怎么不开灯啊？吓我一跳。”

    “尿个尿，开什么灯啊，浪费电。”何妈妈也有点尴尬。

    何汉生也起来了。

    “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

    “你看妈，上洗手间也不开灯，吓我一跳。”

    “妈，你怎么不开灯啊？晚上黑乎乎的。”

    “好，我以后开灯。”

    “好了，好了。都睡觉吧。”

    大家都各去各的房间睡觉了。大半夜的，这么一折腾，大家也就没有了睡意。

    天亮了，何汉生和彭佳慧起来了，何妈妈也起来了。

    彭佳慧最近发现，每天早上婆婆房间开门时，总会从里面飘出一种怪怪的味。也不知道是婆婆不换洗衣服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她有点受不了。

    “妈的房间怎么老是有个怪味呢！”她小声跟何汉生说。

    “嗯，就是，我也闻到了。”

    “妈是不是不经常洗澡，也不经常换洗衣服。”

    “我也不知道啊。”

    “你跟妈说，勤换洗着点衣服，这味真难闻。”

    “好。等我跟妈说说。”

    晚上觉也睡不好，一大早的屋里又充满着怪味，彭佳慧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了。因为要去赶班车，她先下楼了。

    何妈妈来到了客厅。

    “妈，你勤换着点衣服，中午杰杰睡觉的时候你也可以洗洗澡。最近你屋里老是有味。”

    “嗯，好。最近痔疮犯了，我抹了点药，可能是药的味。”

    “不要紧吧。”

    “没事，平时吃饭注意点别吃辣的，抹点药就好了。”

    “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的。”

    “妈，那我去上班了。”

    “嗯，去吧。”

    下午下班后，彭佳慧先回的家。

    她去了趟洗手间，发现马桶里的尿没有冲，整个洗手间都有一股尿臭味。

    “妈---，你怎么不冲马桶啊，你闻闻这味。”

    “尿个尿也冲，多浪费水啊。我想攒攒一起冲。”

    “妈，不用疼那点水的。”

    “嗯，好。”

    这个时候，何汉生也回来了。

    何妈妈已经做好了饭。

    人都回来了，大家开始吃饭了。

    杰杰也坐不住了，他在何妈妈和彭佳慧之间的茶几边上走着。

    何妈妈吃到了一块肉，因为舍不得吃，便吐出来咬成小块准备给杰杰吃。

    “妈--，你嘴里有味有细菌，不要把吃到嘴里的肉再给杰杰吃。”彭佳慧立马阻止说。

    “不要紧，你们小时候大人不都这么喂的。”

    “不卫生。”彭佳慧用筷子把何妈妈手上的肉丁打到了茶几上。

    何妈妈捡起来自己吃了，脸红红的却还在尴尬的笑着。

    何汉生知道妈妈的牙齿经常发炎，可能嘴里有味，但也不像彭佳慧说的那样严重，再说当奶奶的给孙子喂点肉也是正常的。

    “不要紧的，我们小时候不也这么喂的。”

    “那是你，我可没那么恶心。”彭佳慧一脸生气的样子。

    她工作一天又忙又累，回到家，又看不惯婆婆的很多做法，一天二十四小时，她感觉没有一秒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也没有一秒是心安的，所以心里特别压抑，更容易发火。

    “这菜太淡了，怎么吃啊？妈，以后炒菜的时候能不能多放点盐，也可以放点辣椒。”

    彭佳慧去厨房拿了瓶辣椒粉倒在了土豆丝里。

    何妈妈现在生着病，是不能吃辣的。她喝了碗小米粥，便回卧室了。

    年轻人喜欢口味重点，而老年人喜欢吃的清淡点，都各有所好，也没什么问题，但要让年轻人和老年人是在一个锅里吃饭，那就很难调了。

    何汉生看着妈妈难堪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佳慧，妈看了一天杰杰，还帮我们做饭，也挺辛苦的，你怎么这样说妈呢。”

    “我上班不辛苦吗？累死累活的，回家还要这样，我错了吗？你说妈，晚上去洗手间不开灯，白天尿完尿也不冲马桶，每次从外边回来也不换拖鞋。我得天天擦地，我容易吗？”

    彭佳慧说着哭了起来。

    “妈这几天痔疮犯了，身体不舒服，不能吃辣的，你这倒上辣椒粉，妈还怎么吃啊？”

    “整天家里这个怪味，还吃什么饭啊。”

    彭佳慧放下碗筷也不吃了。

    其实，彭佳慧说的也没错。她从小在城市里长大，喜欢卫生干净。而何妈妈一直在农村生活，勤俭节约，家里也不像住楼房那样讲究，要让她一下子像城里人那样生活，她一时也改不过来。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