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臭屁!我怎么不把他当人了,我搬到弟弟的房子住还不是为了就近照顾他,餐馆我不帮着看着,难道还便宜外人吗?
这两年我供他吃供他穿供他上学,还管教不得了?”冷刚反驳道。
云旖更气了,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如果不不是她了解整个事情经过,还以为他受了多大委屈呢。
“供他吃?吃餐馆儿客人每天吃剩下的饭菜吗?
供他住?把他赶出自己家,住餐馆里摆满东西的库房吗?
供他穿?穿洗得发白还在穿的衣服?
供他上学?可笑,那是为了你那早就没有了的脸皮吧……”
冷刚:“我……我……”
云旖一口气说得口都干了,喝了口茶水,她站起来步步逼近冷刚继续说。
“我什么我,还想为自己辩解吗?别想借口了,你辩解得清吗?”
“敢不敢带大家去家里看看,看有没有留小寒柏住的地方?”
“敢不敢带大家去问问街坊邻居,听听他们怎么说?”
“除了交学费,你有给过冷寒柏哪怕一毛零花钱吗?”
“你有给他买过一件新衣服吗?”
“你带他出去吃过一顿饭吗?”
“……”
“都没有吧?”
“这就是供他吃供他穿供他住?亏你说的出口,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冷刚听着这一句句反问,冷汗都冒出来了,看着其他人鄙夷的目光,他的脸今天算是丢尽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别跟我扯这些,我才是冷寒柏的家人,我怎么对他是我们自家的事儿,你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凭什么插手我们家的事!”
云旖嗤笑出声:“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我还真就插手了,既然你照顾不好小寒柏,就让我来!”
“我还巴不得呢,要不是看在死去弟弟的份上,谁稀罕养他,就一个养不熟的小狼崽子,养着还养出仇来了。”
冷刚气得已经口不择言了。
他此刻心里连叹晦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他就不该到学校来。
他早就不想管冷寒柏了,要不是老家还有父母盯着,加上眼馋弟弟留下的财产,他早就把他赶走了,连库房都不给他住。
因为冷寒柏长相酷似弟弟,他只要看着他那张脸就想会起他弟弟,心里别提多膈应了。
弟弟还在世时,他就嫉妒他,平时的来往也就是图面子上过得去装装样子罢了。
凭什么他就能在县里开餐馆儿,在县里买房,而他只能在老家面朝黄土背朝天,还要照顾两个老人。
他想找弟弟借钱在县里也开个饭馆儿,他却说自己什么都不懂,让自己先在他餐馆里帮忙学习,不就是不想借钱给他嘛,还找理由让他给他打工,他才不干呢。
不就是比他书读得多嘛,看不起谁呢?要不是他先辍学了,哪儿还有他读书的份儿,父母就是偏心幺儿,他对父母是怨恨的。
幸亏老天开眼,他现在还不是住着弟弟的房子,经营着他的餐馆,打着他的孩子。
马上他就能把他的孩子也打发走,到时候一切都是他的,那个野丫头不就是想要冷寒柏的抚养权吗?不过她要想从他这儿拿走可没那么容易。
他得先回去跟媳妇儿商量一下,看这姑娘是个有钱的,上周五还被她打了一顿,新仇加旧恨,他肯定要狠敲一笔的。
现下还是先离开吧,于是对云旖道:“要抚养权可以,把钱准备好,找个时间到餐馆来找我详谈,我就先离开了。”
说完,冷刚谁也没理就走了,更没有看冷寒柏一眼,他已经不想再待下去了。
这是还想卖侄子呢?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冷刚的话给惊住了,这脸皮怕是比城墙还厚吧?
田福成看冷刚走了,应该也没什么事情了,这么待着也不是个事儿,只好出面说道:“这事情也都解决了,孩子们还要回去上课呢?大家就都回去吧,冷寒柏以后就住校吧,安心学习,别想太多。”
田福成也没想到,冷寒柏的伯父是这样的,他挺同情的他的,但同情归同情,他能做的也不多,只能以后在学校多照顾着点儿。
希望这位姑娘能获得抚养权吧,冷寒柏平时学习成绩优异,是个好孩子,他也希望他有个好的生活环境。
张云兰看冷刚就这么走了,田主任也不追究云旖冒充家长的事儿,有点儿不情愿。
张云兰:“田主任,就这么走了?”
田福成:“不这样咋样,回教室上你的课去吧,哪儿那么多事儿。”
田福成真被这张云兰给气笑了,都这时候了,还想整幺蛾子,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吧,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张云兰跺了跺脚,不敢跟田福成抬杠,没办法只能回教室去了。
刘丽丽、冷寒柏和陆成他们也跟爷爷、姐姐和妈妈打了招呼回教室上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