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是一个刚入九品的武夫吗?这么重要的任务真的要他参加?”
有关佛门的任务从来都不是什么简单的的。
当年奉帅入灵鹫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期间的明争暗斗,死了多少银杆、铜杆,根本不知道。
甚至是金杆的高手,也不是没有陨落过。
陈刘一个九品的武夫,实在是连做炮灰的能力都没有。
这种考验不仅是危及陈刘的生命,更有可能影响到任务的完成。
“谁知道呢?只能服从。”
老李头却是无所谓,和袁平交代完,就打算离开。
袁平自然知道上头的命令无从辩驳,也就没再纠结这事情。
他开始思考怎样给陈刘提升一些实力,顺便计划怎样接触西域使团。
……
离开打杆处后,陈刘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京兆府。
“最近这些日子,摸鱼确实有点太过分了。”
虽然他多了个打杆处的身份,但明面上还是京兆府的二等捕头。
破烂的打杆处神秘,但京兆府有编制,还发银子啊!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此刻京兆府门外,正有人击鼓鸣冤。
于是,陈刘就作为衙役,参与了京兆府的堂审。
“威武~~”
大堂两侧的衙役们用木杖敲打着地面,口中严肃地呼喊着“威武”二字,作为堂威之一。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何事击鼓?”
一声惊堂木响,又是震慑,随后便是右少尹闪亮登场。
坐在堂前,右少尹脸色肃穆,紧盯着跪倒在地的一名穿着富贵的妇人。
“回少尹老爷,民妇肖氏。状告长工姜二见财起意,杀害了我家老爷!”
肖氏双眼落泪,不停地用手中的帕子擦拭着,声音戚戚然。
右少尹心中怒骂——怎他娘的又是杀人案!还是以下犯上,弑主犯上。
京兆府是不是倒了血霉,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心里如此郁闷,只不过嘴上还是得说道:
“你可确定?若是诬告,本官可要问你的罪!”
“民妇不敢欺瞒青天大老爷。”
我宁愿你欺瞒。
右少尹此时只能接受现实,对衙役喊到:
“且将嫌犯姜二带来,当堂对质。”
陈刘此时主动请缨,去将姜二带回府衙。
并无其他原因,只因为这姜二这名字与姜沅的父亲一般无二,必须要去确定一番。
右少尹点头,拨了三名差役随陈刘一同前去捉拿嫌犯。
“肖氏上前带路。”
……
肖氏家在城外,离城门有一段距离。
本来照理来说,这种事情不该归京兆府管理,但实在是世事变迁,京兆府现在只能管管这种事情。
陈刘等人带着肖氏回到庄子时,大厅中央正摆放着一具盖上白布的尸体。
这人显然就是肖氏所说的,她的丈夫。
在尸体的旁边,用麻绳绑缚着一个中年男人,已经被打了个半死,身上全是淤伤。
在他的身边,还绑着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
“差老爷,就是他杀害的我家老爷。”
陈刘看了看被绑着的三个人,心里暗叫不好。
世界很小,那姜二似乎就是那个姜二。
陈刘和同僚说了一声:
“我们先问问这里的情况,回府衙也好和大人汇报。”
众人都点头同意。
于是陈刘先走到了那姜二的身边,问道:
“可是你杀害的肖老爷?”
出乎陈刘的意料,姜二即使身受重伤,也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一句:
“是。”
他又走到了妇人和男孩子身边:
“你们可有辩驳?”
他们竟也都漠然地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
嗯……收队!结案!
其实陈刘已经发现了异常。
哪有杀人者如此轻松地就承认罪行的?而且家人竟也半点喊冤都没有。
依据大梁律令,以下犯上,以仆杀主,主犯腰斩,家人流放。
当然,其实最开始陈刘就觉得这事情很不寻常。
一个长工,没有任何其他准备手段,说是因财起意而杀人,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你们都看到他杀人了?有没有凶器?”
站在大厅周围的人,便有几人说自己看见了姜二杀人。
至于凶器,是一把带血的小型匕首。
于是陈刘把一应证人、证物以及肖老爷的尸首带回了京兆府,和右少尹说明了情况。
“大人,我觉得此事有蹊跷。”
“哦?”
在开堂之前,陈刘找到了右少尹,说了自己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