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粮食这种刻不容缓的必需品,又是被他们垄断,不买还不行,真是恶心透了。
李祐此刻正面对这种场景,眼下唯一的突破口是郑家和其他家不合。
李祐捏着这块玉,思索道。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既然郑家和其他家不合,那么我们光明正大的宴请他们几家。”
“让后让他们轮流竞价,哪家的便宜实惠,此次就采购哪一家的粮食,光明正大的挑拨他们的关系。”
“他们若是心不和,报价必不能统一,其共谋必定是不攻自破。”
薛大鼎皱了皱眉头,想到了什么,说道:“这般莫不是唱衣?”
“什么是唱衣?”李祐有些不明白,他没听过这个词。
一旁的昝君谟开口解释道。
“比丘等五众死亡时,其遗物别为轻重之二,金银田园房舍等之中午以归入场住物,三衣百一众具为轻物。
以之分配于现前众僧,就此分于而不得分与之均分时,则集僧众而竞卖之,平分其价。
此竞卖为唱衣,即先定价而唱呼几许也。”
李祐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说道:“拍···拍卖会??”
不难理解这,和尚圆寂,或者被赶出师门,田产之类的重要遗物将会被平分,其中衣服之类的将会被竞价购买。
这不是拍卖会么?
事实上,而拍卖会这一商业行为,就是源于寺庙。
后来唐朝由于寺庙众多,对世俗生活的影响力很高,这就成了商业行为。
薛大鼎思索了片刻。
“让他们轮流竞价,这倒是个好办法。”
“但据臣所知,他们四家貌合心不和,但一直以来都做这般生意,他们有了些许默契,想要让他们不攻自破,自报低价,恐怕此事没那么容易。”
四家长期合作这么多年,多少是有点合作和默契的,一场拍卖会就让他们不在合作,恐怕有难度。
李祐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道。
“若是一次拍卖不成,那就多拍卖几次!”
“若是他们不愿意报低价,那么我们找几个人,自己报低价,自卖自买!”
“商人逐利,眼见别人得利,我就不相信他们不心动。”
“再说了,天底下这么多商人,大不了告诉全天下人。”
“我就不信只有这崔,卢,郑,王几家有粮食。”
“我们手中有钱,掌握主动的便是我们,有钱还怕买不到粮食?真是笑话!!”
薛大鼎抚须沉思良久,话粗理不粗,确实有钱就是大爷,还真不怕买不到粮食。
他没挑出什么毛病:“此举可行!”
李祐心中暗暗得意。
这必须可行,正所谓利益面前无父子。
四家本貌合心不和,这么一弄,他们的合作绝对会破裂,而且,他们还不会怪罪到自己身上,只会怪罪到对方的身上。
同时,李祐用便宜的价格买到了粮食,那多余的钱自然是自己的。
见薛大鼎没有反对,李祐开始指挥道。
“既然如此,那你派人去码头,城门,茶棚,等显眼处出贴出告示。”
“就说三天后正午府衙要举办一个赈灾粮的竞购。”
“场地便在城内,只要报上自家粮食的价格,谁的粮食都有机会选中被府衙采购,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被选中,本王保证他能安然无恙。”
薛大鼎皱眉思考,保证人身安全,连粮商的后顾之忧都解决了,那不怕死的人商人恐怕得争先恐后。
好高明的办法,这次四家要心慌了。
“臣这边去做。”
“去吧去吧!”李祐挥了挥手,心想着,这次能贪污多少钱呢?
不多时。
薛大鼎写好了告示,命官吏将告示贴在了码头,城门,等显眼处。
当官吏穿着一身官服,提着浆糊,来到码头之后,瞬间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一位粮商目光盯着官吏,小心的问着一旁的人:“看他的衣服,应该是八品小官,他来这里做什么??”
另一位粮商说道:“难不成曹州看不管了四家这般作为,要为我等主持公道不成??”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相信,毕竟古代重农抑商。
但要是商人受了委屈,那根本没人为你说理。
“来,刷上!”官吏手一挥,指挥者道。
“是。”小吏从拿出一把刷子,在码头上的柱子上刷上了一层浆糊,将告示平整的贴上。ωωω.ΧしεωēN.CoM
“走,茶棚也要贴!”贴好后,官吏领着小吏朝着茶棚走去。
“走,去看看上面写着什么东西。”
“还有什么好看的,我猜多半是要收税!”
“不会吧,又收税?行商难啊!”
看着官吏走后,几个议论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