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裴小姐今天并未去考试,缺席。”
“这姑奶奶……考试也能这么随性……”周倾吐槽着。
“请问周少知道那个熟人是谁吗?”
周倾啧啧:“我哪儿知道,那祖宗朋友可多了,我哪认得过来。”
“那请问是哪个酒吧?”
“哦,是……”周倾利落地报完名字。
然后紧接着对方啪地一声掐断电话。
周倾在这头满脸无语,在心里疯狂吐槽,这就是裴歌家里司机的素质!跟她本人一样坏!简直坏透!
……
上午十一点半。
昏暗得密不透风的房间灯光倏然亮起,刺眼的灯光灼着裴歌的眼皮,她抬手盖住眼皮,身体很多感官还处于沉睡中,并未苏醒。
屋里,保洁见到床上躺着的人,吓了一大跳。
她站在灯开关附近,看着床上那露出大半个肩膀的女人,她疑惑道:“小姐,你是住这间房的吗?”
有人在说话,声音还有些尖锐。
裴歌侧过头,手掌护着眼皮,睡眼惺忪地慢慢掀开眼皮,模糊的视线里是穿着保洁服装的中年阿姨,身材偏瘦,并非露丝。
意识稍微恢复了些,身体的所有感官都在慢慢苏醒。
第一个反应就是痛。
她狠狠拧起眉,并未多想,直到那保洁的声音再度传来:“小姐,对不起打扰您,这间房等会儿有客人住进来,前台核实这里这里没住人我才过来检查的,那我就先出去了。”
裴歌睁开眼睛,盯着亮堂堂的天花板,眼神从模糊恢复到清明。
饶是她一动也不动身体也无处不在痛,尤其是大腿根,被子下,她能感受到自己什么衣服也没穿。
她眼睫颤动两下,平静的脸色下某种东西如同大坝溃堤般坍塌,那些昏暗空间里模糊的碎片拼凑不成一幅完整的画面,但偏偏所有的碎片都往她脑袋里塞。
裴歌脸蛋逐渐变得惨白,旁边保洁竟然都还没走。
她拿下手掌,胸口不住起伏,咬牙切齿地开口:“滚出去!”
保洁逃也似地离开了。
室内重新归于平静,窗户隔绝的外头嘈杂的声音,外头的车流声模模糊糊。
裴歌闭上眼睛,手掌慢慢在被子里探着,连手臂都是痛的更不消说其他地方。
浑身上下像是被重型卡车来回碾了一遍,然后她被重新拼凑,成了现在的她。
她不傻,什么都看过,知道这是什么之后的后果。
只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又或者是,最重要的部分她忘记了。
脑海里唯独剩下一个念头,她被人迷晕强女干了。
脑袋断片到,她甚至都不知道是几个人。
一截细长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皮肤还是白的,像上好的玉。
但那仅仅是针对完整的部分而言。
事实上,她一截手臂,手腕上有一圈青紫的痕迹,像什么东西捆过,其他地方也全是一片深红的痕迹,像是被人狠狠地蹂躏惨了的模样。
完好的能看的皮肤压根就找不出来几块。
就手上这状态而言,身上只会更差。
根据裴歌脑子里现有的常识判断,不像是一个男人干的,应该得是两个,或许更多……
想到这里,她皱起一张脸,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
晕过去前的画面她还记得。
隔着一扇屏风,她嘲讽地看着江雁声跟他那个气质小气吧啦的女朋友并排离开的画面,再之后,她就没什么意识了。
她被cici那个女人给算计了。
裴歌试探性地起身,很痛,双腿只稍微挪动一下就觉得整个身体都快要散架。
最终还是撑着身子起来,即便已经有了心理预期,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双腿一落地就朝地毯上栽去。
她狼狈地趴在地上,身上没有东西可以蔽体,视线所及,是她惨不忍睹的双腿,上面的痕迹比手臂上多多了,也严重多了。
地毯上一片凌乱,床单枕头随便地扔了一地,她手指扒拉过去就是不见她的衣服。
挣扎着往浴室走去,浴缸里的水还在,眼前闪现了她被人扔进水里的画面,还有她跪在浴缸里的样子……裴歌连握拳的力气都不够,盯着那浴缸,心里荒凉得如同雪原过境。
她随手扯了浴巾勉强将自己裹住,扶着门慢慢出去。
她裴歌竟然也有今天。
房间里除了原本就有的东西再找不到其他的任何外来物件,连她自己的东西都很少。
撑着撕裂般疼痛的身体找了一圈,没有她的包也没有她的手机。
她跪在床头柜前的地毯上,忍着膝盖上传来的隐隐作痛感,手指捏紧了座机电话听筒,眸底仿佛嵌了一座冰山。
那些混蛋竟然连她的衣服都带走了。
她拨了前台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