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我做这一切可都是因为你,为你做的,不能到头来你还来怪我。”
裴歌转身往出口走,说:“我没说怪你。”
他和一起并肩往车子的去,江雁声问她:“人你打算怎么办?”
裴歌陷入沉思。
如果说没有今天这一趟,她脑袋里可能会有一百种怎么办的答案,可有了这一出,某些原来只存在于脑子里亦或是影视剧里的东西变成了现实,那分量便会格外重。
江雁声见她不说话,他便说:“要不这样,我找人把她扔到国外去,永远不准回临川,行吗?”
裴歌胡乱地点点头,回了一个好字。
她这次坐的副驾驶,车子要启动的时候江雁声提醒她系安全带,她哦了一声,这才又去系安全带。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弄不好。
男人看不下去了,倾身过来,伸手拉过她耳旁的带子低头给她扣上。
属于男人的气息一下压过来,还是那种甘苔调淡香味,裴歌眉头皱了下。
他给她系好安全带却没立马离开,盯着她的脸看。
裴歌抬头,视线和他的对上,她伸手往他胸膛上推了一把,“你干什么?”
“脸色这么苍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她咬咬牙:“你本来就是。”
他启动车子,盯着前方,“可明明我都是在帮你,不是吗?”
裴歌扣着手心,说:“那我谢谢你。”
视线里风景在不停地倒退,她从后视镜里望着那些高高的、巨大的烟囱,刚才的一幕幕如同走马观花一般从眼前闪过,她问他:“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男人侧头瞥她一眼:“怎么,对我的以前很感兴趣?”
裴歌撇撇嘴,“也不是很感兴趣,不过是个乡巴佬罢了。”
“嗯。”他点了下头。
但裴歌又问他:“但我好奇你是怎么进入裴氏的?”
她补充道:“你现在那个位置,对学历要求可是很高的,一般人轻易坐不上。”
他说:“我走后门进来的。”
“我爸很认可你的工作能力,他还送了你一辆车,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裴歌陈述道。
江雁声扯了扯唇,“我在你们裴家兢兢业业干了三年,以前吃过的苦多到你数都数不清,一步步稳扎稳打走到现在,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裴歌没说话。
江雁声又说:“没有人的成功是一蹴而就的,不过是养精蓄锐,厚积薄发罢了。更何况,我还没成功,你说呢?”
他转头看着她。
裴歌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她轻咳了下,指着前方:“你看路。”
这才说:“你没有学历没有人脉,不过是个小混混乡巴佬,能到如今这样,已经可以了,你还想要什么?”
他轻笑,咀嚼着她的话:“还想要什么?”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人的欲望总是填不满的。”
裴歌侧头望着窗外,安静下来,没再说话。
等回到市区天已经快黑了。
华灯初上,霓虹装饰了整个城市。
他问她要去哪儿,裴歌说回家。
江雁声将车子往裴家的方向开,中途他接了个电话,心情看起来还不错,一连几个好字。
过了会儿,裴歌又说自己饿了,要找地方吃饭。
他问她要去哪儿。
裴歌想了想,报了个名字,食香居。
江雁声打开转向灯,放慢车速,说:“我送你过去。”
女人整个人窝进座椅里,眼神幽幽地望着前方,食指绕着自己的发丝,慢慢说:“我要你跟我一起。”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我约了人,等会儿还有事。”
裴歌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道:“食香居他们家的梅子酒还不错,很好喝,我一个人要是喝醉了最后又出了什么事,那你这个保镖也脱不了干系。”
江雁声转着方向盘,绷着下颌。
前些天是栗子糕,这下是梅子酒,以后又会是什么?
裴歌见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跟电话那头的人讲话时脸色都变温和了些,只听他跟那头解释着道:“眠眠,我临时有事,嗯,去不了了,下次吧。”
眠眠?
裴歌别开脸,懒得看。
到了吃饭的地儿,裴歌要了个包间,顺便叫他也坐下,她点完菜将菜单递给他,“挑你自己喜欢吃的。”
他低头看了眼,将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等包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裴歌脸色一下沉了:“你在生气?”
男人眉头皱起:“菜够了。”
裴歌自己喝完了一盅梅子酒,开始没觉得,离开的时候后劲儿开始上来。
她还穿着高跟鞋,下楼梯的时候差点踩空,江雁声眼疾手快将她拉回来,裴歌顺势靠在他身上,抬头看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