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塞了一个存折给她,说是给她存的嫁妆。
她一看,竟然也有好几万。
“可是我们明天不就去民政局了嘛,那自然是要叫爸爸的。”季川说。
“我这边是通过了,那你那边呢。季总会不会……”江寓觉得季成实在是一个难搞的人物。
“不会。如果说世上有一个人知道我有多爱你的话,那就是季成。”季川认真地说。
毕竟,他曾经的执着和爱恋,他都是最直接的旁观者。
…
回到家,已经夜深。
季川开始按部就班地做着睡前的准备,他很久没有看莎翁的剧了,今天却又有了兴致。
江寓觉得,他仿佛变成了最开始的季川。
“那我先去洗澡了,你慢慢看。”江寓对窝在客厅沙发里的季川说。
装了大电视机之后,他看起来觉得舒服多了。
“江寓。”季川叫住她。
“嗯?”
“整理一下东西吧,以后我们就住在夷山路六百四十号。”季川看着屏幕说。
“为什么?这里不是你精心准备的吗?”江寓问。
“我看的出来,你不太喜欢这里。”季川转过头,“既然你已经和我结为夫妻,那我也不必…用那些手段了。”
…
季川洗完澡出来,发现江寓已经闭着眼睡着了。
一个难得平静的夜晚。
她的睡颜十分恬静,头发散乱着,红唇点点,像一只小猫。
他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那是种称之为欲望的东西。
阿摩司·奥兹对于爱情的解释,很是贴切:“说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其实倒更像是夜晚在雪地里冻僵的两个人。”
谁的目光在紧紧追随着她呢?忧伤又充满爱怜。
她并没有睡着,不怎么匀称的呼吸出卖了她。
他俯身去亲吻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开始颤抖,像一只迷路的小蝴蝶。
“为什么要装睡?”季川轻声问。
江寓拉过杯子把自己的脸蒙住,“我只是没睡着而已。”
“蒙着头睡觉对大脑和呼吸系统都不利。第一,这样不仅会使头部升温,还会使被窝里的氧气越来越少,二氧化碳越来越多,导致第二天出现头晕、头痛、头胀、耳鸣、眼花、恶心呕吐等症状,使人思维迟钝、反应变慢、犯困。
第二,研究表明,睡觉时人的呼吸道可排出二氧化碳等有害物质149种,皮肤毛孔可排出171种化学物质。即使是健康人,一个晚上也可通过呼吸、咳嗽等排出细菌、病毒近百亿个。如果头埋进被窝里,就极易感染这些有害物质和致病菌,诱发呼吸道炎症、皮肤疾病等……”
江寓扯下被子,“…我不蒙了还不行吗……”
她认命地睁开眼,发现季川的胸膛赤裸着,他没有穿他钟爱的银灰色丝质睡衣。
这样的季川,放荡性感得很。
她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这样的男人结婚。
季川除了他的病和难以捉摸的个性,其他一切都太完美了。
特别是他的皮囊,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让人移不开眼。
“明天我们几点出发呢?”季川柔声问。
“你说呢。”江寓说。
“我听你的。”季川已经开始有了一点妻管严的雏形。
“那就吃了中饭再去,办完之后顺便再去超市买菜。对了,季总和江濑都喜欢吃些什么?”江寓要准备晚餐,毕竟明天晚上算是一场正式的亲友见面会。
“我不知道。”季川耸耸肩。
“啊,还有,云姨也要过来的吧!”江寓说,“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她回美国了。”季川说,“这次是真的。”
“怎么那么突然?”江寓问。
“她不能长时间留在中国,而且,家里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她去忙。”季川说。
“哦。”江寓靠着枕头点点头。
“我已经把我们要结婚的事情告诉了云姨,等办婚礼的时候,她会回来的。还有,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去美国一趟吧。”季川说。
“…是你养父母的忌日吗?”江寓小心翼翼地问。
“是的。”季川说,“我还要带你去看看我长大的地方。”
…
一大早,季川就被江寓摇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起来,揽过江寓就是一记亲吻,然后就又迷迷糊糊睡下了。
“季川,醒醒!”
他深吸一口气,温和地说,“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想化妆。”江寓严肃地说。
今天要拍结婚证,作为一个女人,她不允许自己灰头土脸地上镜。
季川睁眼,“江寓,你已经很美了。”
“不,我要化妆!”江寓重复一遍。
“那你化吧。”季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