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常兄弟,来日再图罢!”
方送寒当然不是没来由的好心,但之前常啸山救了自己一命,他这人睚眦必报,但也同睚眦一般,有恩必偿。
“余兄,这次你们坏我派的好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来日“山海会”上,老夫在方丈山等你!”
方送寒大袖一卷,提起重伤的常啸山,几个起落,转入山岩,去得远了。
周青霜冷道“周某人非是败在你们手里,你们来日若是碰上那道士,便替我转告一声,就说周青霜来日剑法有成,必来一雪前耻!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说罢,他紧随着方送寒,犹如一只飞鹰,须臾间只剩一个黑点…
“哈哈哈!渊少主!你这次可是来的太及时啦!”
余空山走过去,一把抱起那公子,像个小孩儿似的转了又转。
那公子却也任他搂抱,却直脸红,笑道“余叔叔,渊儿都已经二十啦!这还有外人呢!”
“对对对!你看我这脑袋!”余空山笑了笑,将那公子放下,对着范琴说道,“我给你引荐,这位大哥哥是咱们谷主的公子,单名一个“渊”字,你便唤他渊哥就是了。”
范琴见了秦渊,笑道“渊哥哥好!”
“你好呀!”秦渊蹲下,看着范琴笑道“好精致的小娃娃,你叫什么呀?”
“我叫范琴!”范琴道。
“唔!真巧!同我一样,都是单名!”秦渊笑着说道,“这“琴”字取得却妙!”
“什么?”范琴听了,却是摸不着头脑。
“琴者,净心养性之物也”秦渊起身,悠悠说道,“刘禹锡在《陋室铭》中提到过“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可以调素琴,阅金经。”这琴啊,自古以来就是文人雅士的至爱,春秋伯牙一曲高山流水,西晋嵇康广陵绝唱,都有琴的身影,你说,这琴是不是一件雅物?”
“就不能说点好的!”苏清月啐了他一口。
“哈哈哈!”秦渊笑了笑,忽然听到范琴询问道,“那渊哥哥的名字作何解释?”
“是《庄子·应帝王》”苏清月看也不看,径自走远了。
“那是什么?”范琴见她话说一半,急得不行。秦渊看见他这涨红了脸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了,也追着苏清月走去。
范琴见他两个都故意卖关子,当下好不气恼。
“走吧。”余空山拉了拉范琴的小手,笑着说道
“鲵桓之审为渊,止水之审为渊,流水之审为渊,渊有九名,此处三焉”
说着,正要走时,忽然听范琴说道“余伯伯,我爷爷常说,人死之后,入土为安…”说着,瞟了瞟一旁刘啸哀的尸体。
“这孩子天性纯善,真有如琴的素心。”余空山心中暗叹。脸上笑了笑,挖了个坑,将刘啸哀就地掩埋。
做完这一切,余空山携着范琴,寻着苏秦二人的足迹,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