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看来暗黑教会也参战了。”
祁阳在心中轻啧了一声, 抬头看向了自己头上的光柱,那越来越嘹亮的圣歌,愈来愈庞大的光晕,都彰显着其主人逐渐降临着战场。
不过有个脑子的人都知道, 这种限制级的大招,妥妥是可扭转战局, 也不会那么傻, 等着对方的技能条读完。
你瞧, 这不来了。
咚咚咚!!!
像是锤在了心房上,压在灵魂一般的不堪重负。
教皇拉裴多缓缓翻开手中的《创‖世纪圣典》, 无悲无喜地看向来人:“神说, 异端、杀戮、侵略有罪,应处以钉邢, 以矫正灵魂。”
空间隐现,丝丝涟漪荡起, 两枚由法规之力构成的三尺长钉, 透过骨而入,分别钉在手掌、脚掌之上,牢牢的穿在了十二使徒神像的面前的墙壁上。
“……咳咳, 果然拉裴多教皇名不虚传,当真是如同神域啊”
男子苍白的脸上,一道齿状抓痕横贯额头,直至隐没在领口,他突然癫狂如同疯魔一般, 浑身颤抖,两行血泪挂在眼颊,咧出一张似笑非笑猛的看向了虚空光柱之上。
“教皇大人,你瞧你们的帮手来了呦~”
拉裴多并不理睬那充满挑衅的话语,在他看来,神可以容忍无知,容忍源于其它信仰,但凡是敢于侵犯神光明神的荣光者,被恶魔侵占身躯,杀无赦!
圣典由信仰一丝律令之力所构成,在那教廷的范围之内,可以按照其上所记述,审判裁决有罪之人,但也不是绝对。
“神说,贪婪是百恶之首,处以火刑净化灵魂。”
拉裴多飘然一指,那通天光柱随着他的语落,猛然一颤化出一道细流,飞驰而来,在接触到男子身体的刹那,变成涛涛烈焰,升腾而起。
“嘻嘻……嘻嘻……”
低沉诡异的笑声从那不断燃烧的火焰中,溢了出来,那由高度集中所燃烧的光明元素,竟随着那男子声音的起伏快速泯灭着,最终飘然飞散。
“唉,这么多年了,光明教廷还是只有这么点小把戏,连当初老师在世的一半的威力都没有,也难怪连那实力卑微的小国也敢打教廷的主意。”
男子拍了拍肩上的灰尘,一头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戏谑的嘲讽道。
“……叛神者,费南。”
拉裴多教皇平静地看着对方,神情中不再有年轻时的激愤与冲动,剩下的只有那一次次交锋,磨灭之后的平静。
“啧。真是陌生的称呼啊!我好歹也是你曾经的侍卫长。”
随后,男子满不在乎的倚靠在旁边的墙壁上,轻舔了一下鲜血淋漓的手掌,抬起头好似细细回味着味道,“啊……真是熟悉的感觉。”
“你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也不愧老师对你的教导啊,拉裴多。”
男子慵懒的话语像是在陈述着什么事实一般,拉裴多手持圣典的那只手,突然一颤,鲜血顺着手掌印满了从第一任便传承至今圣律书籍。
“这以伤换伤的,还真是疼啊!嘶~”
他到吸了一口凉气,如不是胸腔塌陷一个坑状,恐怕没人相信,受了重伤。
“神说……罪人并将堕入地狱,受刀剑火海之苦。”
拉裴多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念了出来,言随即法,隐藏在虚空中有万千信仰之光,直接勾动起交织成圣庭最至高的规则。
吱拉拉,搁置许久生锈的链条,催动齿轮,在那不远的战场上,隐藏在山脉土石之下,用独角兽的鲜血划勾的庞大法阵开始亮起,随后,塌陷,地裂,无数沟壑充满了这个原本一览无余且秀丽的平原之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兽人萨满快速的挥舞着手上的木棒,每一次挥舞都代表着一个光明骑士的陨落,乳色的脑髓液随着动作的开合飞散,最后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断裂。
显然他并不在乎这点小事,他苍老却充满力量的手臂撕开一个敌人的身体,踩着污血的粗糙的土地,将隐约裸露的脊骨生生的抽了出来,鲜血肉沫喷在了身上劣质不堪的麻布衣上,附上了一层肉甲,头上的五彩羽冠早已黑紫,只有脖子上挂着的虎牙闪烁着利光。
猛的插进一个人类骑士的脑袋,腿部的肌肉隆起,猛的向前冲去,若长的脊椎在力的作用下,扎进了另一个骑士柔软的内脏,可惜,这不是终点。这里每一个兽人都宛如一台高速运转的绞肉机,将这些肉类捻成肉沫,铺满在这战争之后的土地上。
兽人认为,杀戮的时候是最接近真神的时候,血肉横飞会带来好运,敌人的内脏与头颅是他们的荣耀,在这个时候,他们会狂欢着用敌人的头颅承载鲜血与脑浆,欢快地撕咬着敌人还有余温的内脏,细细研磨着鲜血凝固略带腐败的味道,每一次的受伤都是恩赐,造就了这个恐怖的种族。
光照耀而绚烂,直叫人睁不开眼睛。
霎时归去,只于一地洁白。
战场上双方的幸存者,不顾身上已经崩裂的盔甲,举着手边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