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边说道:“二哥,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哼,我倒不是不愿意答应那位的事,只是啊,有的人太贪心了,不得不防一手啊。”
“你说说,凭什么能发财的事,要让我白白交出去?”
“真要能这样,那满天下的生意干脆都给皇帝做算了!”
“哼,空口白牙的,就想要走我的东西,真当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是觉得我没个脾气怎么地!”
“这次要是我就这么答应下来,那他下一回是不是想要更多?”
“到时候我怎么办?”
“答应,还是不答应?”
“所以,还不如直截了当的就给拒绝掉,免得将来人心不足蛇吞象!”
嚯,这话满大雍,也就你敢这么说!
得,明白了,表弟这是有意让我传话呢!
倪二讪讪地说道:“表弟,那个啥,你也别太生气,姑母还说让你去祠堂呢,可别耽误了。”
张安点点头道:“嗯,也对。”
“二哥,你要是没事的话,就派人去订制几辆马车回来,顺便把舅父舅母他们都接过来,晚上咱们好好聚聚。”
“哎,那,我这就去了。”
倪二一出大将军府,刚才的事便很快传递了上去。
大明宫。
太上皇听完戴权的禀报,嗤笑道:“哼,本以为这些年他能有所长进,现在看来,还是那么的小家子气,朕要不看顾着,这大雍的江山迟早会被他搞得乱七八糟呢。”
戴权低头不语,后背全是汗。
妈耶,那个张安真是个异类!
难不成他还真是什么将星赐福,要不然上皇和皇帝怎么能容忍这般狂妄之徒呢?
“戴权,去跟皇帝说,就说朕的意思,让他下旨,在京营中挑选些刺头,选足三千人,成立天宝营,由天宝大将军张安担任指挥,主责内卫神都,外清匪盗,战时随机而动。”
戴权浑身一震,应道:“喏!”
乾元宫。
夏守忠将张安的回话,以及张安与倪二的对话内容转述之后,隆正帝就这么坐在那不吭声。
殿内的气氛太压抑,以至于让他连大气都不敢喘的,生怕就被惹火烧身。
好半天后,隆正帝才开口说话。
只是这一开口,让夏守忠更加头疼了。
“大伴,你说,朕该怎么做,才能缓和与大将军之间的这点小摩擦呢?”
泥煤,没听错吧?
您可是堂堂的大雍皇帝,天底下最至尊无上之人啊!
您跟我说,您要主动缓和与张安的矛盾冲突?
不至于啊!
然而,夏守忠还真不敢实话实说。
“皇爷,老奴不懂您跟大将军之间的事,不过,老奴倒是知道点别的事,或许能有点用。”
要说隆正帝对张安的回答生气不?
肯定是生气的!
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你一个天外来客,不拍朕的马屁,抱朕的大腿,求苟安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口出狂言,甚至威胁朕,真当朕这个皇帝是摆设?
然而,他不敢!
天外来客啊,就以张安目前表露出来的神奇手段,不用想都知道人家一定有底牌,而且是有把握要他命的底牌。
否则,张安又不是傻子,将什么都显露出来,这不是任人宰割么。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隆正帝敢翻脸么?
当然不敢啦!
不说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就说还有太上皇在呢。
没听张安是怎么构陷荣国府的么?
张安刚被太上皇抬举,成了国朝的正二品大将军,转身皇帝就下旨要把张安怎么样,你说说,这不是当着满大雍的面,打太上皇的脸么?
恐怕他这边刚下旨,太上皇那边就敢直接派兵保护张安,到时候,呵呵,这皇位他还能坐的下去,坐的安稳么?
所以,隆正帝通过夏守忠转述的张安之言,认识到他自身的问题。
人家张安没说错啊。
凭什么人家的好点子,还是能赚大钱的好点子,就这么拿出来给你呢?
人家难道不知道银子这种东西好,不知道有发财的秘诀自己拿来用?
别说什么张安瞧不上大雍的东西,这完全就是屁话!
他瞧不上,难道他家的人也瞧不上?
既然到了大雍,没有银子,能成什么事?
但凡要点脸的,都不会认为张安有错。
更何况,一旦此事传了出去,文武百官,天下人会怎么看他这个皇帝?
不可与民争利,这是那些大臣们常劝告他的话。
这会儿他不与民争,与官员争,那就更不得了呢。
合着咱们这些大臣为朝廷尽忠效力,回头自家的财产还可能遭到皇帝的掠夺,这特么岂不是连无权无势的百姓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