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资质再好的天才,也没有这般通天的本事。
没过多久,江靖尘的身上就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而那伤痕处的血迹就顺着他洁白的道袍,染上朵朵殷红。
好在他伤到的地方不是要害。
琼山青色的道袍与他洁白的道袍互相交叠,而那一把把剑也在烈日下泛着耀眼的银光,时而互相摩擦时而隔着衣料子,发出裂帛之音。
他不仅要注意自己的对手,同时还要观察江珩是否到场。
就在考核的前一日,他偷偷买通了苏慕妗殿内的一个小弟子,将今日山月真人和锦柏真人在考核比试,而且火药味极其浓烈的消息告诉苏慕妗。
苏慕妗与山月交好,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而江珩又在这段日子里,同苏慕妗几乎形影不离。
所以,这是试探江珩的绝好机会。
而值得高兴的是,他看见江珩来了,只是当他与江珩对视的那一瞬间,略显诡异是怎么回事?
这一走神,很不凑巧地被对方发现了,趁着江靖尘失神,其中一个弟子直接故技重施地将那本要刺向他心口的一剑偏转至下方,朝着那丹田处而去。
说这些人阴险也是真的阴险,明明有那么多地方都可以要了他的命,可他们偏偏要朝丹田处攻击。
明摆着就是又要了人家的命又要防止万一没死成好也能断了他练武的资本。
江靖尘不是没有发现那个弟子的剑,但是这一刻,他的心中萌生了一个极其惊险的主意。
要是他故意没有注意到这一剑,江珩会不会出面阻止,阻止他的内丹被毁,好完成他虐杀修士的阴谋。
但是,要是江珩他没有阻止,那南诗逸会来得及救他吗?
南诗逸眼看着那一剑要刺向江靖尘,自己的手也早已放在了剑柄之处,就要冲上去营救他。
可她还是得先看江珩那边会不会先出手。
江珩无动于衷。
不行!不能冒这个险!她腾跃而上,手掌挥舞,泛着蓝色的荧光。
“住手!”南诗逸喊道,正好手里的结印一开,朝着那个弟子的手上就是一击。
瞬间,大家都听见了手骨碎裂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那名弟子痛苦的呼喊声。
“师傅!师傅……我的手!”那弟子的手指已经扭曲,而手上的那把剑,也早已掉落在了地面。Xιèωèи.CoM
锦柏真人这下子哪里还坐的住,直接就跑到台上,为那名弟子查看伤势。
他摸了摸那弟子的手掌,指节脱臼三处,其中小指处碎裂,不可能再接回去了。
可以说,终身无法再习剑……
“你!”锦柏看着挡在江靖尘身前的南诗逸,怒斥道,“谁许你插手比试的!”
他回想起刚刚南诗逸上台之时,手里的结印,略微熟悉。
好像是……灵山!
“你到底是什么人,此次来我琼山,意欲何为!”锦柏看南诗逸冷漠不语,又将矛头对向了山月,“好啊你山月,你私自勾结灵山中人,残害我琼山弟子。”
“你不仅是盗贼,还是叛徒!”
山月整个人都是一头雾水的状态,他看向江靖尘和南诗逸,欲辩而无言。
许久,他才淡淡道:“你们是灵山的?”
“我是,他不是。”南诗逸说着,指向了江靖尘。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那你身为灵山弟子,为何来我琼山?”山月的语气渐冷,他又看向了江靖尘,“还有你,与灵山的人为伍,就算你不是灵山的,多少也带点目的吧。”
江靖尘有些百口莫辩,他看着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有些不知所措。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楚弦淡淡道,“我和她是灵山的,这个,谢九辰,您也知道,曦月教的。”
“我们几个是在外游行的时候遇到的,志同道合,自然就结为伙伴,一起修习,有什么狗屁目的!”说完这话,楚弦狠狠瞪了锦柏真人一眼。
“倒是锦柏真人,我还想问问你目的为何,为什么一个小小的考核,就教唆自己弟子出阴招。”
楚弦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江珩的笑声。
“我觉得这个小姑娘说的有理。”江珩语气平缓道,“刚刚你家弟子以多欺少就算了,每一招还都是往人家要害去,实在有些过于真枪实战了。”
“这我就有些不理解了,本来比试就少不了会伤及一些要害之处,这些来考核的弟子大多也是新人,拿捏不好分寸,不是很正常吗?”锦柏真人气恼极了,他看着这一帮人,显然都是一伙儿的。
“那南诗逸刚刚把你们弟子的手伤到了,也是没有把握好分寸,怪不得她。”楚弦幽幽道。
“你!”锦柏拂了下袖子,转身离去。
今日遇到这伙人,真是倒霉,锦柏暗暗想到,还是得回去禀告掌门师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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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柏走后,场面变得十分安静。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