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当即一愣:“?”
接着柳月儿又拿出一把刀。
余乐当即一惊:“!??”
等等,咋回事,你要搞啥啊?
柳月儿紧抿着嘴唇,右手握刀在左腕上一划。艳红的鲜血从伤口涌出,流入下方的碗里。
余乐一头问号,心道:啥情况?她为什么突然放起血来了?习俗吗?难道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习俗么?开搞之前先放血?可为啥啊?
流了半碗血之后,柳月儿便止血包扎,向余乐恭敬的鞠躬行礼,然后说一句‘那么我告辞了’,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开。
而余乐呆呆地看着那半碗血,由于过度震惊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诶?等等。诶????”他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
过了一小会儿,他才总算拿回了理智和语言能力。
“我虽然也不是没想过她会赖账。毕竟只是口头约定,没有任何约束力,一旦到了外面,失去了危险逼迫,她要翻脸不认人,那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这种赖账法,我真是闻所未闻。”余乐一脸不解地看着桌上的碗,“难道说是在玩文字游戏?我一直说要见血,所以她就干脆放血了?可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你直说自己后悔了不也一样么?还是说魔道中人行事都这么疯癫么?”
“可是之前哆哆嗦嗦的害怕样呢?也是装的吗?但这么大费周章的意义在哪里?就为了骗我一下?”余乐抓着头发,自语道:“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说起来。”余乐回忆着秘境里与柳月儿立下约定的过程,“当时我们两人中有任意一方明确提出来是要交合么?”
他仔细想了想,震惊地发现并没有。
“不不,她一开始就说了。说我图谋她的身子。但……假如说这句话不是十八禁,而是全年龄向的意思呢?如果她当初的意思是指我贪图她的血肉皮肤骨头呢?”余乐喃喃道:“这样的话,倒是能够理解为什么她会放血了。”
“可她为什么会觉得我想要这些?又为什么乖乖认账?难道说……”余乐若有所思,“我和柳月儿的交流,在某个时期起就出现了某种我完全没有意识到的误会?”
第一卷:第一百零四章是时候动手了。
为了搞明白自己与柳月儿之间的沟通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余乐想了半宿,但他与柳月儿的交流不是只有一次两次,而是从灵王宫开始至今整整三个月一直都有再聊。
期间说过的话数不胜数,余乐又没有超忆症,不可能把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回忆起来。
想要在海量且已经有些模糊的对话中,寻找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导致了误会,实在是太难了一点。
他想到了好几处可能,但又总觉得不太靠谱。毕竟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话,才能让听者误以为自己的血肉骨头被盯上了啊?
最后只能叹息一声,暂且放弃盖被子睡觉。
到了第二天,余乐早早起来,前往自己专属的修炼场地。
虽说他已经放弃独木桥修行法,没必要每天都泡在这里,但因为太叔厉在这附近,自己还得时不时去见他。
如果维持每天都去的习惯,大家不会多想,可要是突然变成了三五不时去一趟,那就有可能引来其他的注目。
在柳月儿已经基本指望不上的现在,太叔厉就是珍贵的独苗了。
必须要好好保护呀。
余乐站在悬崖边,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戴上太叔厉给的骷髅项链,顿觉气力大增,然后便转身爬下悬崖。
一番小心翼翼的攀爬,他来到了太叔厉所在的洞穴里。
余乐甫一进来,洞穴深处的太叔厉猛然睁开了眼睛,凶厉道:“你可算来了!”
太叔厉此刻心中的怒火不可谓不小。
他本以为自己苦了几十年,终于否极泰来捡到了个人畜无害,可以任意捏扁搓圆的小家伙,有了逃生的希望。
可没想到这个乍一看没背景,没秘密,就是行为比较奇怪,思路有点清奇的记名弟子,居然也藏着什么东西。
他嘴上自称要找出问剑门内的卧底,然而他分明一开始就知道卧底是那个叫柳月儿的女人。太叔厉心想:柳月儿在秘境中的布置又分明是冲着夺他性命来的。他明明看穿了一切却刻意隐瞒,目的究竟是什么?不可能是想要自杀。那么就只能是……想要对付我?
一想到这里,太叔厉顿时回忆起了过往种种。
年少出游时,遇见一女子,本以为是温柔美丽无害的大姐姐,便邀她同游结果刚一靠近就被抓去当鼎炉培养。
壮年游历时,遇到一家妻女哭丧